喘不过气来了。”
殷九野稍微放开了一些,低头看着温阮,看到了她颈间咽喉处那一点细小的伤口,像一颗很小的血痣,殷红刺眼。
他问:“疼吗?”
“不疼,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温阮开玩笑道,“你再不看见,都要长好了呢。”
殷九野却笑不出来。
微黄的烛灯下温阮的面容也显得格外温柔,清艳的小玫瑰取下了她的刺,静悄悄地绽放,娇丽粉嫩。
他揭掉脸上的面具放在旁边,轮廓分明,眉眼深邃的脸显露在温阮跟前。
“你是要用美男计道歉吗?”温阮笑道。
“我当时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别难过,没事的。”温阮不想让这个话题一直这么沉重,抬手抚过殷九野的眉眼,笑说,“你天天戴着面具,怎么肤色还么均匀呢,按说,不应该晒得下半张脸黑些吗?”
“我天赋异禀。”
“有什么护肤诀窍吗,我可以告诉落落,说不定又可以赚一大笔。”
殷九野终于浅浅地弯了一下唇角,笑道:“你永远这么淡定吗?”
“不是的哦,刚才我就挺怕的,怕你醒不过来。”
殷九野知道他在暴躁什么,笑道:“未到大婚之夜,我不会逾越了规矩。”
“知道就好!”靖远侯哼哼一声。
“侯爷,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什么啊?”
“我想知道,当年太子为何被送去太玄观。”
靖远侯抬头看了殷九野一眼,“怎会问
这个?”
“陛下都要对我赶尽杀绝了,我想,总该有个自保之法才是。”殷九野慢声道,“我知道昨日的箭手是陛下的后手,一旦太霄真人没有得逞,他就要将我乱箭射杀。”
“嗯,接着说。”
“唯今之计,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太子归京,将温家与东宫捆绑于一处。既可作为储君的仰仗,也为未来的温家铺条后路。只要东宫稳固,温家的将来也就平稳了。”
“你的意思是想接太子回京?”
“侯爷以为呢?”
“没有陛下圣旨,如何接他回京?”
“这个可以慢慢想办法,我还是想知道,太子当年因为何事被陛下送走。”
靖远侯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思忖片刻后,才说:“太子不是陛下送走的,是我送走的。”
殷九野假意疑色,“侯爷?”
“当年陛下要诛杀太子,我为了保太子一命,提出将他送去太玄观修行,为国祈福的法子,此事皇后也知道,只不过为了让陛下相信此事并非我与皇后密谋,不得不让皇后作出不舍的姿态。”
“陛下若真要杀太子,侯爷您又如何保得住?”
“你以为当年的温家是现在这副样子?为了让太子活着,我着令群臣死谏,逼得陛下不得不让步。也正因如此,陛下才对温家万般忌惮,他苦心筹划数年,一点点将温家之人从朝中清除,直到今日,他还在想着要怎么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