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趟晋王府,看我爹和晋亲王聊了什么。”温阮放下猫儿。
“
……行吧,看在你倒霉的份上。”
……
时间倒退回昨日夜间。
黑衣弓箭手持弓对准温阮,正准备放箭之际,殷九野一脚踢在他手腕上,箭手顺势翻身,利箭射出,对向殷九野。
殷九野连连翻身避开,还是被利箭贯穿了肩胛骨。
但他是个越见血越兴奋的古怪性子,迎着箭往前,伸手扣紧了箭手的咽喉。
他还没用力,箭手就死了,服毒自尽。
揭开箭手脸上的蒙面巾一看,殷九野难得地沉了脸色。
他提着箭手的尸身来到蓝绻那处,将尸体扔在地上。
蓝绻当即变了脸色:“这是……”
殷九野看了他一眼,“取箭头。”
蓝绻的手都有些哆嗦。
殷九野一共中了两箭,一箭自后射入背中,一箭自前贯入肩胛,而此人所用的箭是□□倒勾箭,箭头上有三个倒钩,若生拉硬拽出来,要带走大片血肉。
蓝绻用刀在箭头旁边的血肉上开了口子,才勉强将两截断箭取出,饶得他万般小心,仍然带下了不少红肉来。
殷九野盘膝坐在榻,额头冷汗密布,伤口四周的血肉疼得有在痉挛抽搐,他却不吭一声。
直到两枚箭头都取出,他才长出了一口气,脸色失血地靠在墙上。
“公子,你还好吧?”蓝绻忙给他贴上药膏,又端了些茶。
“任一贯。”殷九野抿着茶,看着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死人。
“他是任一贯?”蓝绻诧异万分。
任一贯这个名字有个来头,听
说当年有人往空中掷了一贯铜钱,若他能在铜钱落地,皆以利箭穿过铜钱眼,便赏他银钱百两。
他连连出箭,每一枚铜钱都被他钉在对面的树上。
自此,任一贯的箭术震惊八方。
如此难得的一个箭手,却在八年前忽然销声匿迹,据说是死了。
如今再度出现,却是来杀殷九野。
以箭带力,他的箭灌满了劲道,震得殷九野本就不算好的心脉再度受伤,他靠在蓝绻给他垫的软枕上,眼前有些昏花,但思路还算清晰。
“或许,现在叫他任公公更合适。”殷九野半眯着眼睛说。
蓝绻拿了块布盖住任一贯的脸,还是很难接受那个整日将一张脸涂得惨白的公公,就是曾经的神箭手任一贯。
他怎么会在宫中当太监呢?
“你说,他是皇帝的人,还是三皇子的人?”殷九野问。
“陛下如今仍不知道公子身份,实没有理由派人来杀你。”蓝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