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知道了。
半夜默不作声地躺在旁人身侧睡觉,怎么看都不太像是正常人的模样。
就在我以为这是锡泽的心血来潮之时,可他却每天都来朝露殿。
来了他也不多话,顶多就是躺在我身边睡觉。起先我还有点害怕哪天一觉起来,旁边躺着一具尸体。
但好在陛下虽然话不多,至少可以喘气。
一来二去之下,我便也放宽了心。
百花宴是在御花园里筹办的,我虽不明白大冬天的举行百花宴是何用意。
但是反正在宫里闲着也是闲着,所幸就出去逛逛。
许是近来同床共枕,陛下瞧我的眼神也没有那般犀利或夹着嘲讽,顶多是在我身上多停留两眼,就移到别处去了。
至于是讨厌,还是欢喜,我也不想去猜。
上朝之前,他同我说,「今日去赴宴,穿那件红袄。」
陛下还记得我有一件红袄?
「听见了没?」他语气有些沉。
我赶忙应了下来,「明白了。」
伴君如伴虎,此话果然不假。
那件红袄子款式还算新颖,但不太适合去赴宴。
归根结底就是太厚了,穿上去瞧着像是一个冰糖球,实在不适合我去出风头嘛。
陛下显然是对他的威慑力不够自信,非要等我换好衣服之后,才扭头去上朝。
春桃和我立在门槛处,一同目送着他高大的身影,没入风雪里。
她小声地说,「陛下对娘娘就是贴心呢,奴婢可是听闻,陛下鲜少在后宫留宿的。」
奴婢们多爱说些哄主子开心的话,我虽不太相信,但听着也觉着悦耳,便赏了她些物件。
她到底是有些得意忘形,就说,从未侍奉过娘娘这般娴静的主儿,倒是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呢。
这话一说,她也知道不妥,忙后怕地往我看来。
刚想请罪,却见我神色全无波动,便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传闻是怎么传的?
反正是凶神恶煞,吃人性命。
若非为了几个晌银,只怕这些奴婢也不敢靠我太近。
我自知身负煞气,所有的恩宠,不过是我爹拼了心血换来的。
我既受着,又哪敢再生恼怒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