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
“它们长出绿芽了!好多好多,一大片,长势很好,很快就能开花了!”
“嗯。”
“晏鹭词!”
“什么?”
“等事情办完,我们回趟山谷,多带一些种子回来,一起种到院子里!这个院子,一定也会开满花!”
……
在表明心意后,陆秧秧最终还是决定要把犬兽秘咒的事说出来。
这是她该负起的责任,哪怕她再不愿面对,她也不能逃避。
因此,在玩完了秋千后,坐在秋千板上的陆秧秧轻轻晃荡着,让晏鹭词到秋千前站好,她要面对面地同他说话。
“你昨天在黑石屋子里的情况,我看到了。那是西南山谷密室里的一卷秘咒,丢于十二年前,只要能找到那卷秘咒、或者杀光对你下咒的人,我就能帮你把咒术解开。”
她开门见山,没给自己一点反悔的余地。
“晏鹭词。”
她看着他。
“我们之间的联系,或许比你想象的要更早、更紧密。之前,你没向我说过多少你自己的事,我也没有向你坦诚过很多,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现在,我主动向你说,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陆秧秧完全理解晏鹭词在出身上对她的三缄其口。
设身处地,若她是他,在得知他是西南山谷谷主以后,也绝对要把自己玄天盟盟主的身份捂得严严实实。
一个正道至尊,一个魔教首领,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莫名厮混到了一起,很多事就会变得相当麻烦。
但现在她知道了,也很好。
一直以来,她没有办法完全信任晏鹭词,就是因为摸不清他的出身。
而如今,那个最大的顾虑不存在了。
她可以放心地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毕竟——
她的西南山谷总共丢了五样东西。“扼颈”被用在他的身上,“犬兽秘咒”也被用在他的身上,拥有“御兽咒”的俞望死在他的算计中,拿着“画皮”的程恩也因他而死。
而且,她的父亲是他母亲阿桃的师兄、是他父亲河川的挚友。
他们两个人早就纠缠不清了。
干脆就纠缠得再彻底一点,纠缠到毫无保留,纠缠到一切落定。
……
这边,玄天盟内的陆秧秧在跟晏鹭词交底,玄天盟外的城池里,张百里终于干完了一天的活,拿着分到手里的工钱,兴致勃勃地去另一条街上的茶楼。
今天晚上,《中山狼传》要在城池中第一次正式演出,他一定要看!
路上,他买了一大包刚出锅的糖折ròu,完全不怕烫,用木签扎着ròu,一口一大块,吃得特别香。
快到茶楼时,他记起了陆秧秧的叮嘱,用最后的两块ròu贿赂了妆奁铺子的小二,借了店里的铜镜,照了照头发。
见马尾的末梢的确有一点发红,便拿出了宋谶送给他的染色药,把马尾露出的红色涂黑,然后又去买了包乌金笋干,嚼在嘴里,开开心心地走进了茶楼。
因着唱这出戏的人里有个小有名气的角儿,故而茶楼内还算高朋满座。
张百里本来还以为自己来得早,能抢到个好座位,没想到只有边角旮旯能给他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