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可以去查。”
一旁,段怀看着跟空气拉手说话的晏鹭词,害怕地直搓手。
她怕晏鹭词在幻觉中沉得太深、彻底疯了,所以想插句话、把他从幻觉中拉出来一点,但老是找不到机会。
直到这一句,终于有她懂的了!
“西南山谷?”
她问,“是在说魔教吗?”
晏鹭词的眼神顷刻间冷了下来。
他瞥向段怀,目光锐利得像刀子,吓得段怀噔噔蹬连退三步。
“别凶她了。”
陆秧秧晃了一下他们握着的手。
晏鹭词马上转回头,眼睛只盯着她看!
陆秧秧用手指碰了碰他的手心:“段怀一直担心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你别总是对她凶巴巴的。”
晏鹭词蹙起眉:“她说西南山谷是……”
“外面都这么叫,她也是学话而已。”
晏鹭词抿了抿嘴,最后只是不耐烦地赶了段怀一句:“走开。”
段怀扭头就跑,边跑边在嘴里嘟囔:“娘,大舅舅,大舅母,怀怀尽力了……”
有了段怀的打岔,陆秧秧的情绪也平和了下来。
从自己心牢里走出来的她,很快发现了晏鹭词的不对劲,男孩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似乎十分忐忑,像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
“你想说什么?”陆秧秧歪头问他。
“我以为……”
晏鹭词紧张地舔了下嘴唇。
“我以为,我把惑心术解开了,你就不会再让我碰你了。”
陆秧秧:“那你为什么还要解开呢?”
晏鹭词:“我必须要离开你一段时间。惑心术不解开,我不在你身边,你会难受。”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陆秧秧打量着晏鹭词。
他对他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仍旧以为她对他的情感来自于惑心术,但为了她不受痛苦,他还是把它解开了。
这些天,他应该一直过得很害怕吧?担心下一次见面时她就会彻底改变了态度,要跟他撇清干系。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
“晏鹭词。”
陆秧秧仰脸冲着他笑。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呀?”
晏鹭词认真地点了一下头:“喜欢。”
“那……”
陆秧秧展开她的另一只手臂,“要抱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