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感受到他还在跳动的脉搏。
陆秧秧缓了两口气,开始四下探看。
此时,她和晏鹭词被裹在几根古藤结起的藤团里,如同被巨蟒绞紧,几乎无法动弹。
但透过紧密藤条唯一的缝隙,能看到非常微弱的光,空气虽少,但也有气在流动,她由此猜测,部分巨藤应该已经钻出了地面,这就是他们的生机。
陆秧秧强忍着皮ròu擦烂的剧痛,在粗糙藤条的紧捆下从晏鹭词的袖子里摸出匕首,咬着牙,死命扎着藤ròu往外剖。
不知过了多久,她汗流浃背,意识模糊,双手早已没有知觉,仅凭着全身的晃动,用匕首尖一点点磨着藤ròu。
就在这时,藤木被人从外面破开了,大量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要砍的藤ròu没了,陆秧秧力道一卸,顿时支撑不住,意识陷入了模糊。
昏迷前,陆秧秧听到了一声清脆少女的惊呼:“河川!你快来!这藤里还真的有人!”
……
又一次不知过了多久,被高挑少女背着的陆秧秧恢复了一点意识。
“阿桃,你又乱捡东西哦?”
听到一个哼歌般动听的少年声,陆秧秧努力地睁了睁眼。
向她走来的是一个戴着黑金面具的长腿少年,满头细辫摇晃,腰间长剑斜挂。
这是阿珣。
虽然仍旧看不到脸,但陆秧秧仍旧把他认了出来。
“师兄!快来搭把手,把她扶到树边!”
阿桃担心颠到有伤的陆秧秧,每一步都尽量走稳,一路走得非常艰难,如今已是汗涔涔。见到阿珣,马上就叫他帮忙。
阿珣看了眼陆秧秧血ròu模糊的后背,当即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盖上了陆秧秧的后背,然后才扶着她靠到了树上。
陆秧秧想要开口,却被阿桃温柔地劝阻了:“你和你的同伴并无性命之忧,但你的精力损耗严重,需要好好歇着。我们先不说话,好不好?”
陆秧秧眨了下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旁边,河川也把背上的晏鹭词小心地放了下来,然后拿出黄符纸,去四周布防御阵。
他们比连乔那边更为谨慎,连火都没有点,只靠着几颗发光的明珠照明。
在微弱的光亮下,阿桃解开一个大包袱,翻看着各种瓶瓶罐罐,边找东西、边跟阿珣讲:“我跟河川听到动静,赶过去后便看到了一座巨大的根死古藤。河川说里面有人在呼吸,我们就试着挖了挖,没想到里面还真的有人。”
说话间,她找到了装保命丹的药瓶,给自己倒了一颗喂给陆秧秧,又倒了一颗给阿珣,让他喂给晏鹭词。
阿珣接过丹药,先动了动冻得有些僵的手指:“明明白天热得要命,晚上却弄得天han露重,老头真是能作怪。”
说着,他利落地卸了晏鹭词的下巴,把丹药扔进了他的嘴里,手上巧劲一使,迫使他把丹药吞了下去。
阿桃则耐心地把大丹药分成几块,一块一块看着陆秧秧把丹药咽下,然后才看向阿珣:“师兄,这里虽然是在藏药岛秘境,但也算是在咒画里,你说的话,他在外面怕是都能听到。”
“听到就听到喽。”
阿珣把晏鹭词的下巴咔吧按回去。
“反正他以后也只能一辈子待在画里,不能出来打我了。”
见两人都吃下了丹药,阿桃松了口气,不再跟阿珣分辩,而是开始检查两人的伤。
“这些伤不处理不行。”
一段时间后,阿桃放下了手里的明珠,神色凝重,“我手头的药都不合适,白天在附近,我倒是看到有几种得用的药,天一亮,我就去采。”
在被阿珣一顿折腾后,吸收了丹药的晏鹭词也慢慢恢复了意识。
他的手指先动了动,发现自己没有在抓着陆秧秧,随即倏地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便要去找陆秧秧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