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想和她一同躺下,他眉眼舒展开来,仿佛惬意无比,但他沉吟片刻,说出的话又认真且羞涩:“眠眠,方才……好舒服。”
那声“眠眠”到他低哑的嗓音中,配着他漆黑的双目,便会让人觉得他似在捧读着世间珍宝,姜眠虽嘴上不提,每每却能听得耳边酥麻,但此刻她哪管得他叫她姜姜还是眠眠,满脑都是他后半截露骨的话。
也不合适宜地跳出些方才的画面来。
她可没忘记那半个时辰后期,她厌倦得为了快些结束而下的狠劲,沈执红着眼、手臂绷紧的场面一晃而过,姜眠一瞬间那微妙的报复心理呼之欲出。
“那……刚才疼得忍不住声时,也觉得舒服?”她问。
沈执的脸上忽而变得红扑,他浓密的眼睫颤着,半晌才答:“嗯。”
“…………”
姜眠未曾想到他真敢应。
好了,论起脸皮,他可以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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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渐晚,清棠阁内繁花谢了满地,连神息草上的粉色小花也没了踪迹。
淑宁长公主似乎对清棠阁内她种下的药草情有独钟,分明已经搬去别院,却时不时闲得无事,过来翻弄照养。
姜眠瞧见过,萧明毓松弄土壤的动作甚至比她娴熟时,面色怪异。
萧明毓却不紧不慢,神色一忪,“自然是请教经验之人学习,我要做的事,向来有些原则。”
姜眠:“……”哦,那是她没原则了。
“长公主该喝药了。”
院门外远远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姜眠不由得循声望去,萧明毓没回头,却掷了小铲子,细长的眉微不可察一皱。
走来的人一身雪白的袍裾,声音质地温润如玉,便连眉眼也极尽温和,恍若一位谦谦无瑕的贵公子。
可姜眠先前虽未见过,但也勉强猜得出,这人便是被拦下的萧明毓的面首。
她微微挑起了眉。
男子在她身前停下,面庞的笑意一如进来时姜眠看他的第一眼,礼节也是会让人如沐春风的做派,“宣玉问长公主安。”
又转向姜眠,“沈夫人安。宣玉打搅多日,未能给夫人问安,心中惭愧。”
姜眠含笑,“无妨。”
萧明毓这才出声,声音不咸不淡:“你来做甚?”
宣玉歉意一笑,转回看着她,目光有些无奈:“公主再回不,这药便要凉了。”
他身后还跟着个侍从,手中稳稳当当地端着漆木托盘,上面玉碗盛着深色的药汁。
萧明毓看着那只玉碗皱眉,“我的事也是你能管的?”
“宣玉不敬之处自当要自罚,只是心中会担忧。”宣玉从漆木托盘上取下那碗药,声音清澈,“身体要紧,公主还是先喝了药。”
萧明毓接过,面无表情地饮尽了。
姜眠不动声色地看在眼中,开口询问:“长公主怎么生病了,可要紧?”
萧明毓将碗还回,宣玉接过,放在托盘中,又递了手帕过去,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服侍多回。
“陈年旧疾罢了,不碍事。”萧明毓眉眼淡淡。
姜眠虽怀疑她这般年纪有何陈年旧疾,但也并未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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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淡,沈执自京外回来,路过姜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