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梳桌上。
这些,这些,本该全是她的。
她的、她的、她的!
她怎么可能开口去求那个女人?她绝无可能去求那个贱人!
她才是姜府真正的千金,那个贱人本该匍匐在她脚下!
凭什么?
时至如今,父母要自己去相求,自己的表兄属意的是她,她想起那道身姿如松的背影……连那人也本该是属她!凭什么,因她的身份享受了十多年荣繁华也就罢,明明早该死了才是,为何还是能爬回她头顶来?!
姜瑜倏而想起原先那张惊心动魄的脸……不,已经废了。
那火没能将她烧死,至少也让她失了容貌,那样丑陋的疤痕还留在她脸上呢。
那样的一张脸,又还能留在他身边多久……她放出的明明是事实,可京城这几日,有关那贱人的流言竟齐齐止住了。
不知是用了何种法子骗过了京城的百姓,真是可笑,今日她也见了,那样的伤痕,又如何能真正恢复?
若当时、若当时嫁去的是自己……
那个人、那样的身份。
她脑中被潮流般涌上的一阵快感淹没。
第56章那场火,是如何来的?……
自那日与姜瑜见面,已过去数日。
沈执这几日相比前段时间反倒空闲许多,出了上朝以及每日去玄霄营处理必要的事物,其余一概呆在将军府闭门。
或者说,整日和姜眠腻在一块。
当然大多数时候是红着一张脸死皮赖脸要与她,同进同出。
姜眠半卧在榻上,本是午睡时间,但她方才被扰了睡意,此刻虽有疲倦却再难以入睡。
沈执身着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出现在屏风后,他头上散着发,衣领口松松垮垮,都快斜拉到腹部了,水珠顺着锁骨留至胸膛,ròu身白的扎眼。他刚沐浴完,身上的水渍未有擦拭便披了衣裳,连带不少地方也濡湿一片。
长发翩翩,眼尾还有激出泪后的泛红。
姜眠沉痛地闭上了眼,想起方才一出,并没空欣赏什么美人出浴后的撩人,只觉得眼前的一幕羞耻得很。
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
沈执来到她榻边,清瘦的身躯瞬间落下一片身影,他身材瘦削,然而衣料之下却是壁垒分明的腹部,姜眠不久前才有过见识,她的手曾在上面流连,勾得他闷哼出声,神色迷离。
但是除此,余下的记忆便不是这么好述之于口的了。
沈执见姜眠不理会,牵过她柔软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似在讨好。
姜眠一点也不信这般看似柔弱安抚的举动,径直将手抽回,“大皇子禁闭都解了,你若真有这般空闲,不如先将玄霄营的事情解决了。”
她面露不满。
除了不满,还有几分心慌。一月之期越发近了,然而沈执却未有动作,连皇帝看在眼里,又当众斥责过他。
昨日大皇子解了禁,今日就重回朝堂,这消息迅速的传遍了京城,水患之伤历历在目,无数的江南百姓还在等着重建家园,不满之人有,但那是皇上的定夺,明面上的动静一概被压了下来,连沈执也被打压一番。
这段时日姜眠在臻禄居住下,连清棠阁都少回,今日她生怕他心中苦闷说不出,想了想,还是带着几分刨根问底的心思问他。
谁知有何苦闷没问出,倒是被他三言两语拐上了榻,愣是将他上回嘴边的“再来一次”之事了结了。
她惊觉沈执的小脾性,正比如在她认许了事情之后,他便会将事情归为他能够与她做的事,且积极得令人咬牙切齿,但除此,他不会有分毫僭越。
沈执就像一只有待开发的小狼崽……有时候,姜眠也怀疑他到底懂不懂。
“不急,还未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