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日却断了。
纵使姜眠的时间观念不太好,但也知道她今日起来的时间点已然过晚。
沈执迟迟未叫她,难不成是因为睡过头不成?
姜眠不疑置否,往他床榻上去,床榻上ròu眼可见的只有两床被子,姜眠极不信邪,将其翻开,下一秒又盖了回去。
好吧,真的没人。
她只好先将内心的疑惑压了下去,又去洗漱了一番,将衣服穿整齐才出了院子。
然后就发现沈执在萧瑟的小院中央,他在轮椅上坐着,看起来一身孤身傲骨,寂寥又坚韧。
姜眠才看两眼便皱了眉,这人穿得这般单薄,生病了可怎么办?
嘴边还未蹦出些话来说教他一番,这个不省心的便转过了身来看她,目光有些散,“怎么起了?”
“再不起太阳可要落山了,”姜眠漫不经心将方才想说的话咽下肚去,随即有些羞恼,“你当我是猪啊,睡这么多!”
“我并非这个意思……”
沈执挤出了几个字便停了声,俊脸瞥向了一边,有些发热。
姜眠几步便走了过去,站在他身旁,疑惑问:“你站在这做什么,这么冷的天,不会已经站了许久吧?”
“只出来了一小会儿。”沈执的声音有些轻。
事实上,若是姜眠手摸上他的几乎冻僵的手和发han的衣袍,便知他不过是在说谎。
他自起身之后,便在院中呆了一个多时辰。
“你可要出去?”姜眠下意识的以为沈执想出去,往把手上搭,作势要推他出院逛逛。
反正外头那些人也知道了些不该知的,再被看见也无所谓了。
谁料沈执将她拒绝了,说得直接,“不去。”
“我们回屋。”
他话音极淡。
姜眠不明所以,“那你站这儿对着大门望个不停,不晓得得还以为我拘着你不让出!”
沈执面露薄红,“……可我此刻只想回屋中呆着,我记得你有一副棋。”
姜眠奇怪地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事相瞒,但又说不出个因果来,“有是有,不过我不会玩。”
那是原主的东西,她确实不会玩。
沈执轻咳了一声,“我可以教你。”
姜眠不见有多欢喜,但沈执好不容易对什么生出些兴趣……那她就勉为其难舍身陪他一下吧。
背对着他回去,姜眠并不能看见,身前沈执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冷寂。
或许还是要出去的,只不过不在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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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平乐寻到了去侯府祠堂的路,春桃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出了声,“郡主,私下相见……传出去对您一点也不好,何苦、何苦为了个对您狠言相向的死和尚坏了自个儿呢!”
“春桃,莫要再乱叫!止霖……他不是什么死和尚。”平乐又将这话说了一回,可分明她声音颤得几度停顿,捏着袖口的指节更是发白的厉害。
“郡主,就您还维护着他!”
平乐垂下了眼帘,她不想,可她忘不掉。
在护国寺的那段时日枯寂无聊,每日都似前一日一般相似无趣,她自幼养在太后身旁,一言一行皆代表太后的脸面,从小便比年长些的人沉稳,学的规矩甚至能当饭吃。
人人皆说太后疼爱她——是,太后确实疼她,但这样的疼向来是有代价的,离开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