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您出去如何?”
“不必了,侯夫人是主家,怎好丢下客人相伴,我一人即可。”
这番说罢也将其他人伴游的念头打消了。
一干人等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日头正到午时,阳光虽有些刺眼,气温却还是冰han一片,冷风凛凛,吹在沈汶脸上。
“殿下。”
沈汶将远眺的目光收回,朝背身那个长身而立的男人望去,“出来了。”
男人转过身,“好。”
目光朝远处那道柔弱的身影上渐渐凝聚,她披着精致的斗篷,脚步停在原地,身边浅粉色衣裳的侍女正向迎面而来的一个小厮说话,多半在打探侯府路径。
二皇子唇边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一名黑衣探子不知从何处翻身而来,落在二人三米远外,“主上。”
二皇子皱了下眉,“何事来报?”
“裘侍郎裘洛楚前些时候进了定北侯府大门,属下认为……他的行为有些奇怪。”
“何处奇怪——”
二皇子目光一凉,迅速朝沈汶的方向转去,“侯府的帖子可有向他那儿相寄?”
“绝无此作为!”
沈汶几乎未作思考便出了声,裘洛楚在京中臭名远扬,多的是不耻与他相交的人,定北侯府是其中之一,“沈家从未与他有过哪方面的联系。”
若说那唯一的联系,除了早年他差些害得沈执清誉不保那回事,他朝那探卫道,“是不是多虑了?”
地上的探卫低声道:“他是闯进的侯府,此后行踪诡异。”
“他要做些什么?”沈汶脑子一乱,想不出来。
“怕不是知道了什么。”
二皇子冷笑一声,“裘洛楚……真是我四弟的好舅舅……无论如何,今日之事不能有差错。”
“你去盯着他。”
第35章是叫她不要坏了他一介出……
姜眠昨夜睡得迟了些,导致今日近午时才起。
窗枢有光照进来,空气间可见有细碎的灰尘杂质飞舞不停,像小精灵在她跟前晃荡不止。
从被窝间出来,姜眠一个瑟缩,披上衣服之后,又将鞋子穿上了,随后“哒哒哒”的往内屋走去,“沈执?”
“你怎么没叫我起床?”
姜眠的自律性实在太差,又是在冬日,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要靠着沈执这个人形小闹钟把她叫醒。
一开始的时候,沈执只隔着屏风,一声一声的叫她,从不敢跨过那道屏障。
最初姜眠还是能被很快叫醒的,时间一长,那份对他的不好意思荡然无存。
更何况,沈执从未有过暴躁怒吼的行为,早晨每每听见他的声音,温和又低沉,简直就是一首动听的催眠曲,她就开始脑中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再听一遍再起,再听一遍再起。
这个“再听一遍”,她最长的一次足足拖了两刻才起,丝毫不管外边憋得面红耳赤的男子。
最后沈执以为里面的人出了什么事,咬着牙进去,看到姜眠在被褥下微微起伏的身体,正呼呼大睡,脸色犹如结霜。
再后来可想而知,沈执不知是突破了何种心理障碍,回回站至她睡颜前,将她唤醒,轮至她被吓一跳。
但也就第一回被吓,后来每次姜眠醒来先惯性用言语调戏他两句,这厮竟嶷然不动,面无表情,唯有两只微微泛红的耳垂在昭示:
姜眠这个女人,她真是太坏了。
虽说如此,这独属姜眠的叫醒服务也未有过中断,一时让她疑惑不已,到底是古人普遍睡早起早,还是单纯是沈执这人意志力太强悍,回回能在每日同一个点来她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