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的角度出发解决问题。
要不……自己就开始练习打羽毛球试试……?
虽然这个念头有点让人丧气,但应该至少是可行的。
陆炳听见林蓁不但不说话了,还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又觉得有点好笑,停下脚步,回头打量了他几眼,道:“当然可以,以后他们踢球的时候,你也可以过来跟着一起玩。其实,这些也都没有什么,多练一练,自然也就会了。若是你日后有空,投壶射箭还有骑马什么的,我也可以教一教你,只不过这些我学的也不是多么精进就是了。”
陆炳又皱起眉头,道:“其实世子也和你一样,身体有些孱弱,我有时候觉得……”
他顿了一顿,没有再说下去,林蓁便道:“世子他看上去并不像有什么顽疾的样子呀?陆兄,府里的大夫是怎么说的?小人有个好友家里世代行医,在当地也很有名望,下次回家的时候我可以好好问一问他。”
陆炳道:“唉,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病症,我只记得他们说了些什么元气不足,清阳不升、清窍失养……脉象有时虚弱无力,有时微细……”
林蓁听了,结合先前他和林大毛,尤其是林大毛的情况,他心想:这要不就是营养不足,要不就是缺乏锻炼啊,朱厚熜肯定不可能饿肚子,那很有可能就是他整天呆在屋里,不是诵道经就是看书,不接触阳光,新鲜空气,不活动身体,那清阳能升的了吗?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道:“或许世子像刚才那些孩子一样多出来玩玩就好了……要是他能和陆大哥你一起练练球……”
第130章番外五
陆炳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听到后半句时却又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了林蓁一眼,林蓁忽然意识到,对啊,陆炳还有那些孩子们和朱厚熜体质相差也很悬殊,踢石球?万一石球别说是砸到朱厚熜脑袋上了,就是让他稍微磕一下蹭一下,别人还不得吓傻了啊?谁敢跟他踢呀?!哎,等等、等等、这世界上还是有这么一种既安全又保险,不容易受伤又能活动身体的球类运动的,想到这里,林蓁呵呵笑了起来。
陆炳见林蓁这幅模样,摇头一笑,继续往前走去,谁知林蓁却再次拉住了他,道:“陆兄,我知道有一种活动,很适合让世子……嗯……锻炼身体,你要不要听我说说?”
陆炳当然感兴趣,他听完了林蓁的描述之后,并没有感到惊奇也没有否定他,而是道:“嗯,你说的这个很像我所知道的一种叫做打手毽的玩法,这个确实不错,可以一试!你需要些什么,这什么球拍如何制作,你尽管告诉我,我让我爹替你找人去做!”
林蓁喜出望外,急忙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相告,陆炳认真记下来,两人约好,等过几天球和球拍做好之后,他们两个先练一练,等练好了,再想个法子演示给朱厚熜看。
就这样一连过了将近一个月,从鲁襄公到鲁昭公,袁宗皋把一部左传讲的绘声绘色,底下几个人也听得津津有味。天气开始变得又湿又冷的时候,鲁昭公的故事终于到了尾声,这天袁宗皋要讲鲁昭公这一节的最后一篇,也就是昭公三十二年了,他的学生们学习积极性十分高涨,包括世子朱厚熜在内,都已经提前把这一篇好好看过,袁宗皋还没来,他们就已经在斋房里讨论的如火如荼了。
这时候,朱厚熜像以往一样坐在一旁正襟危坐,听着另外三人各抒己见。黄锦一般不怎么开口,以前是陆炳,现在基本上就是陆炳和林蓁在“讨论”。陆炳先道:“我觉得,这最后一段说的最为精彩——赵简子问史墨,为什么季氏赶走了国君,百姓却仍然听从他呢?史墨回答的是,季氏掌权已经久了,民众服从他,不是很自然吗?《诗经说》”高岸为谷,深谷为陵。”高山会变成峡谷,凹地会变成丘陵,鲁国的国君早就失去了政权,季氏世代勤恳,把持国政不是一天的事情,已经有四代了。百姓都不知道有国君的存在,国君有怎能得到百姓的拥护呢?——‘是以为君,慎器与名,不可以假人。’这一句总结,真是再合适也不过了。”
朱厚熜微微点头,转身看着林蓁,林蓁不像陆炳,他一开始根本就不怎么敢对这些史实表达自己的看法,而且陆炳显然比他聪明,每次都是大致阐述一下书上的话,很少掺杂自己的议论和观点,这就导致陆炳说完了以后,林蓁就没得说了。不过林蓁不开口,朱厚熜总是不太满意,所以林蓁渐渐地也学着不痛不痒的说上两句,简直就像穿越前在领导主持的会议上发言似的。
不过,在王府待了这段时间之后,林蓁对明朝的藩王这个特殊职位,有了更直观,更深刻的认识,比如朱厚熜,他作为一个藩王的世子,虽然有皇室血脉,但按照大明朝的规矩,他这一辈子也别想踏足政坛。不用说他,就连王府的这两名长史,自从被选做王府长史那一天开始,他们的政治生命就已经到头了。而将来的朱厚熜呢,差不多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湖北安陆州当个有名无权的土财主,靠着他庞大的王府庄园和各种产业,每天修身养性,修道诵经,过个富足平和的日子。如果能像他父亲兴王那样,在有限的范围内为百姓做点事情,那就已经很不错了。
对于这样的生活,陆炳多少透露过,朱厚熜并不是特别的满意,但也不是非常排斥。他不满意的主要原因,就如同先前他或多或少在林蓁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由于他藩王世子的特殊身份,见到的想占占便宜,打打秋风的人多,真心“敬”他“重”他的人少,朱厚熜毕竟正值少年,对身边的人员的态度格外敏感,所以才有林蓁刚到府上时朱厚熜屡次试探他的事情发生。
如今眼看朱厚熜盯着自己,等着自己发表看法,林蓁低头琢磨了一会儿,道:“我……我和陆兄想的一样,这段已经说得非常好了……”说完几句套话,他又道:“尤其是史墨说,鲁昭公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民众不服从他,我觉得,季氏专横,鲁昭公想要剪除他的势力,是因为鲁昭公想要为百姓谋取福利吗?还是因为他只是不满季氏独占了他的权力,想要代替季氏把持朝政呢?”
朱厚熜不禁问道:“这又有何区别呢?”
林蓁道:“当鲁昭公讨伐季氏的时候,只想着夺回自己的权利,并不是想要还鲁国的百姓一个清明的天下,因此难免陷入了偏执的境地,他采取的手段太过激烈,甚至挑起内乱,殃及百姓,所以结果就适得其反了……《孟子》上说,‘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尚书》也说:‘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朱厚熜听了,也开始合卷沉思,不一会儿便道:“嗯,虽说如此,可鲁昭公并没有得到治理国家的机会,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就比季武子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