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囿结婚买的,一直放在爸妈房间。”
“是、是吗?时间太久了,我没有印象。”姚博恩左眼皮以秒为单位,跳个不停。
他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又重新戴上眼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钱谨裕说话,他扭头顺着钱谨裕的视线望去,心猛地往下沉,门前堆了好多钱家老物件,孟家人疯了吗?
钱谨裕置身事外,带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孟家人一件一件搬出他家的物件,他的这个态度让姚博恩心惊胆战。
孟母弯腰,拿棍子敲敲打打老物件,挑开口袋看里面的东西:“孟隽说他落在钱家的东西全齐了,”她用眼神示意侄子们把东西弄回家,“小心点,别磕坏了。”
“孟姨,您几个儿子一个没来呀?”钱谨裕翘着二郎腿,手肘抵住姚博恩的肩膀,视线在几个二三十来岁的男子身上巡视。
“我儿子被孟隽留在家里谈事情,让侄子来不成吗?”见钱谨裕没来妨碍她,孟母难得给他一个好脸色。
“您可真谨慎。”
孟母几个侄子心一紧,钱谨裕几个意思?
“亲手把您几个侄子送进监狱,是不是特别有成绩感?”钱谨裕站起来,冷笑一声,“您儿子回城,您给过他一分钱吗?他拿你脸进这么贵重的牛皮,进这么多首饰材料。您要说您儿子花自己的钱,您儿子要是有钱,还会借住我们家。你们怀里的东西全是钱家的,您儿子只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工人,帮我们家干活罢了,还当真以为他是我们家姑爷,会给您脸,让您无理取闹。”
几个侄子心慌意乱:“婶,你不是说孟隽哥办一个包厂、首饰厂,钱家人不要脸使劲闹腾不让孟隽哥夫妻回家,你让我们来给孟隽哥撑腰,顺便搬走属于孟隽哥的东西。”
“对啊婶,说好的让我们跟着孟隽哥干,绝对挣大钱,还算数吗?”
“还包厂、首饰厂呢?孟隽回城多长时间,他哪来的人脉关系进货,长长脑子好不好!”钱谨裕轻呵一声。
“婶…”
孟母被‘婶’字吵得头疼,拿起棍子气势汹汹乱打钱谨裕:“我让你胡言乱语,呸,进监。狱也是你这个狗杂碎进。”
“公安同志,就是这些人撬坏我们家的锁偷东西。”唐熙囿把自行车还给邻居,边跑边指路。
孟家人慌乱地背起、抱着东西跑,正巧和公安撞个面对面。
有一名公安反应得快,冲上前制止孟母伤人行为:“公安,别反抗。”
“放开我,我告你们乱执。法。”孟母摔个面朝地,挣扎着要起来。
另外几个公安一看他们身上的东西,除了床等大件的东西没偷走,几乎能偷得都偷了。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这个和平的社会竟然出现如此严重的盗窃案,立刻抓捕他们。
十几个公安站在他们对面,孟家人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阵势,腿下的发抖,刚想解释什么,就被公安按在地上。
钱谨裕撸起袖子,露出一条长长的伤痕,有血珠渗出皮肤,证明孟母构成恶意伤人。他眼睛扫视趴在地上的人,走上前,他的手伸向一个人的衣兜,这个人猛地扭动身体。
“老实点。”公安按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双手往后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