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手腕上只有一副银手镯,她不吵不闹,心态还和平常一样,钱谨裕觉得有些不舒服。
前几天,他陪霍老去邮局拿东西,路过百货大楼,他拉着霍老进去看了一眼,眼睛瞬间被这款精致的女士手表吸引,没有任何犹豫,掏出所有私房钱,又问霍老借点钱买这块手表。
“男人han酸点没啥,女人活得精致点才好。”钱谨裕蹲下来搓衣服。
男人这么会哄人,再大的火气也消了。
唐熙囿紧挨着丈夫蹲下,指导丈夫洗衣服:“轻轻搓,不能想揉咸菜一样。你这样不对…”
“那什么,姚家消停了,我们也该回去做饭。”真酸,再看下去,牙被酸倒,不用吃晚饭。
钱谨裕不知道他随口一句‘男人han酸些,女人精致些’,给这个巷子里的男同胞带来多大伤害。
这个时代的女人普遍有这种思想,男人是门面,只要有好的东西全给男人,女人凑凑合合就行了。现在最不会疼媳妇的钱谨裕讲出这番话,她们的男人依旧没有改变,她们酸啊,开始对自己的男人各种挑刺。
不过就算钱谨裕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他的这个行为惹怒了钱父。
钱谨裕千辛万苦洗好裤子,搭在绳上晾晒,时间赶得的十分巧,洗好手就可以吃饭。
只听一桌子人吸溜螺蛳,钱父吃了几口饭,放下筷子盯着儿子。
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老子问他要十块钱,忽悠他说没有,给儿媳妇买一块他眼馋很久的手表,倒是有钱了。
钱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老了以后指望儿子给他和老妻养老,他和老妻的晚年生活不会比要饭的还要凄惨吧。想到此,他的目光转移到女儿和女婿身上,讨好女婿,外人又不知道,家里人嘲笑他两句,不痛不痒屁事没有,他还可以到外边嘚瑟女婿有多好,总比被儿子没人道虐待强。
他深深吸一口气,义无反顾回屋,为他的优质老年生活拼搏。
孟隽踢钱谨裕一脚,让他看岳父怎么只吃几口饭回屋,奇怪的是没有听到呼噜声。
以往只要岳父回房,没几分钟便听到震天响的呼噜声,着实奇怪。
“男人每个月总有那啥几天,习惯就好。”钱谨裕弯腰给他满上酒,举起酒杯。
孟隽嘴角抽搐和他碰一杯,抿一口酒低头吃菜。这几天他一直注意小舅子,方才只有小舅子和岳父进屋说事情,之后岳父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就在刚刚他仿佛变成一根骨头,被岳父盯得死死地。
岳父的异常行为真的和小舅子没有关系?
女人们和小孩们敞开肚皮吸溜螺蛳,只要孟隽的目光移到钱谨裕身上,钱谨裕放下筷子,和孟隽碰一杯,两个人你来我往间,孟隽倒是没醉,钱谨裕被孟隽托回房间。
——
钱谨裕对他宿醉的事只字不提,在童童去夏令营前,他把童童的裤子送给姚姨,还给了六块大白兔奶糖。
紧接着上午送临渊和池鱼去学校,跟着老师去夏令营。
短短几天的功夫,姚博俊的大儿子温洵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家三个孩子成为好朋友,姚博俊也让温洵去夏令营,嘱咐温洵听两个哥哥的话。
当时姚博恩夫妻的眼神自带尖刀,恨不得立刻开撕,但是他们要上班,所以硬生生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