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天下奇闻啊!
要知道赘婿可是十分让人看不起,在这个男人为尊的年代里生下来的孩子不能跟父亲姓却要冠上女方的姓名实在是男人们的一大耻辱。还不止这些,秦汉年间更是把赘婿和犯官罪人看为一等,虽然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老黄历,可是到了如今赘婿仍然是被人看不起的,要不是实在娶不起媳妇儿或穷得活不下去了是不会有人选择入赘的。
谭中言也被苟君侯这话惊得呆愣当场,他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指向苟君侯:“你……你……你说什么?”
苟君侯跪得端端正正,即使低人一头气势也分毫不输。
“我苟君侯此生非小枫不娶,您不让她嫁进苟家,好,我入赘你谭家就是了!”
哎呀,这一番话说的,周围人群哗然,谭中言则是不知所措。要是苟君侯真的入赘谭家,谭中言不由得想象起来。首先女儿会很高兴,他也就不用过继族里的孩子,其次苟连豪会气得半死,说不定直接撅过去也有可能。谭中言还真是十分心动,可是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他清楚的知道要是苟君侯真的入赘谭家就会迎来苟连豪不择手段的疯狂报复,谭家在那种打击下是无法立足的。想通了此节谭中言只能哀伤的叹了口气,他还真是很想看看苟侯爷被气得中风的样子呢。
“谭大人?”
谭中言在一旁暗自感叹,可苟君侯还在地上跪着呢。这一声呼唤终于把谭中言从美梦中唤醒,他现在再看苟君侯觉得这位年轻人怎么看怎么顺眼,于是便假意的叹了口气,伸手去把苟君侯扶起来,一边说:“唉,苟公子不必这样,虽然小女天资聪颖冰雪聪明知书识礼文雅大方又兼秀外慧中风姿卓越,可是你们的确是有缘无分呐!”
苟君侯一扶就起来,闻听此言不由得抓住谭中言的胳膊苦苦哀求:“谭大人,难道您就真的忍心?”
“这个,”谭中言费劲的把自己的胳膊从苟君侯的手中解救下来,“我当然是不忍心的,可是小女从小被我和贱内娇宠惯了,人情世故一概不通,我是绝对舍不得她远嫁的。至于你说的入赘云云,唉……苟公子,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这样吧,别再留恋了!”
谭中言说完,瞅准机会一下子溜进了府,然后急急的吩咐下人关门,把个痴心的苟君侯和一干看热闹的群众关在了大门外。
这一场大戏演到这里才算勉强散了场,阿牧走到苟君侯的身边,低声说:“爷,都准备好了,您现在就去见谭小姐吗?”
苟君侯摇头:“等晚上。”
阿牧讶然:“为何?”
苟君侯看他一眼:“因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懂不懂?”
阿牧长长的哦了一声,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懂了,懂了!”
“你懂个屁,”苟君侯横眉竖眼,“我多少天没洗澡了,不打扮一下如何可以?!”
阿牧讨了好大个没趣,还差点挨了苟君侯一脚,要不是他躲闪得快,还真是没处说理去。
黄昏很快到来,装扮一新的苟君侯拿着暗卫给他弄来的谭府地图,偷偷潜进了府里。
此时说黄昏已经有点勉强,因为万籁俱寂圆月高挂,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苟君侯特意穿了一身特别有感觉的夜行衣,虽然是黑色布料也要绣满了暗纹,腰带也用了牛皮的,挂上铜皮玉扣,真是在低调中显尽心思。因为记着谭啸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