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说他穿紫色特别好看,所以还特意在里面加了一层紫色的里衣,只露出一层衣领和袖子,显得特别有层次和格调。
这个特别有格调的贼就在谭府后院里翻了好几栋墙,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谭啸枫的院子里。走到门前,苟君侯紧张得手都出汗了,他暗骂自己没出息,然后深吸一口气抽出了匕首插进门缝向上一挑——竟然什么都没碰到!
苟君侯又不死心的上下移动了一下匕首,发现好像真的没门拴。他不由得在心里嘀咕,枫丫头也真是太没戒心了,睡个觉连门都不锁好呢。
既然没锁,那么苟君侯溜门撬锁的技术就派不上用场了,于是他便收起了匕首,轻轻把门推开了。
屋里很黑,也没有留灯,想必是没留人伺候,苟君侯是顺利无比的进了屋,兴奋无比的思考着等会用什么方式叫醒枫丫头最好——是先坐在床边看够了再叫她,还是悄悄睡到她旁边然后再吓醒她呢?
可是,等苟君侯兴冲冲的绕过床前屏风,他的一切设想都必须落空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投进屋里,显得极其朦胧。谭啸枫正大马金刀的端坐在床前,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苟君侯这个不速之客。
苟君侯觉得事情仿佛有些不妙,男人的第六感让他心头十分不安。
“枫……枫丫头……”
谭啸枫不说话,只是对他勾了勾手指。
苟君侯咽了下口水,让后乖乖走上前。
啪的一声……
迎面一个耳光把苟君侯打得转了几转,他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什么英俊潇洒低调内涵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一脸的委屈。
谭啸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出了他们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好了,我终于舒服了,你走吧。”
“走,”苟君侯愣住了,“我可是好不容易爬进来的。”
“不滚我就喊了,看你有没有脸当这个采花贼!”
“有脸,”苟君侯厚着脸皮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欢天喜地的坐到了谭啸枫身边,“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谭啸枫朝床里面一滚,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枫丫头……”苟君侯戳了戳裹成一条蚕的谭啸枫,“你别生气了,别不和我说话好不好。我知道我娘很过分,我已经教训她了。”
谭啸枫的哭音从被子里憋着飘出来:“谁说我是因为你娘生气?”
“我娘打你你还不气,不气你干嘛打我?”
“怎么不气,”谭啸枫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当着那么多人给我好大一个耳光,我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祖母还被气病了,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该该该,”苟君侯瞅准机会一把抱住谭啸枫,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不放开,“所以我觉得你刚才那一巴掌打得还不够狠,你多打我几下吧,来!”
谭啸枫也是半点不客气,当真伸出手朝苟君侯疾风骤雨一通乱打。
“你说好很快来娶我呢,你没信用!你一直说你有办法有办法,把你娘招来了就是办法?还有,”谭啸枫厉喝一声,“谁让你入赘了,还在门口跪下,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话没说几句,泪倒是流了好多,苟君侯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埋怨他不该那么做,可是他苟君侯是谁?俗世中的规矩在他眼中实在不算什么,所谓的赘婿下贱在他心中也毫不影响,这个世上他只在乎自己真正在乎的东西而不愿意为别人眼中的好坏贵贱而活。要是谭中言真的答应了倒好,等那位老头子蹬腿一去,他不是既抱得美人归,还落得好大一份家产嘛。别看谭家以诗书传家,家里
可是富得流油,就不说该拿的孝敬之类的,就说谭家这么多年来族谱上出过的进士就多达十二位,一代累一代,不仅名声好钱更是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