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就算是不懂车的也能觉得威风。
村长一听又有人来他们这村子,还是开车进来的,眉心一跳,立刻连午觉也不睡了,就跑去一探究竟。
结果那些外来人十分嚣张地把车子开到了学校门口,停下,开始往车子外面搬东西。
他扬起拐杖,嘭嘭嘭地敲击着地面,嘶吼道:“这里没有什么风景可看,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地方,你们这些游客怎么来了一茬又一茬,这还有完没完——”
村长一眼就认出了站在人群中的沈陵宜。
他对沈陵宜的印象非常深刻,又见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学校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面前,不知道正凝神注视着什么。
“是你!”村长挥着拐杖,气得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我不是让你们尽快离开,不要再回来?你你怎么又来了?”
那天早上起来他就知道不好!
因为一去客房喊他们起床,监督他们搭乘大巴回去,结果这客房的门就是敞开的,家中大门上的锁也被人给打开了,可是那三个人都不见了。
他在村子里问了一圈,所有人都说没再看见他们三人。
村长也就安慰自己,大概他们是自己搭车离开了。
结果,现在他又回来了,不光自己回来,还带了好几个人,开了这么一辆改装车直接闯进了村子!
“村长,”沈陵宜轻轻松松地接住他迎头挥过来的拐杖,紧紧地握在手中,“您冷静一点!我们不是来捣乱的,也不是听说了什么故意来找茬的,我们可以帮忙找到那些失踪的孩子和村民!“
村长那张黝黑苍老的脸皱了起来,脸色难听:“胡说八道,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失踪!”
“别自欺欺人了,”沈陵宜道,“就算是瞎子也能注意你们这里的异状,这样隐瞒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就不想找到那些失踪的人吗?”
他跟村长起了争执,原本只打算做壁上观的村民顿时忍不住了,纷纷回家拿起锄头柴刀围上来。
徐临川见这阵势,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裂,头发全部都要立起来了:“沈陵宜,那个需要冷静的人是你才对!”
如果他真疯到对村长动手,那他们就要被村民们围殴了!虽然一眼扫过去,还留守在村子里的大多是老弱病残,可他们也不能真的动手啊!
真的对普通人动手,他们都得去玄门裁决所接受处罚,最后会有什么结果这都很难说!
“我们愿意帮助你们,找到那些失踪的孩子和村民,你身为村长,为何非要拒绝?”沈陵宜对于那些围在他周围,对他虎视眈眈的村民视若无睹,只抓住村长质问,“莫非,这些失踪的人其实都是跟你有关?!”
这一下,村长愤怒得连胡子都在颤抖了:“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说我血口喷人,我还说你做贼心虚!”沈陵宜质问道,“如果不是心虚,你为何要阻止我们?不管我们成功或是失败,总是在想办法,而你呢?你却是在阻止我们营救那些孩子,说你一句居心不良都是轻的!”
村长差点就当场气背过去,可是转头一看,他的心也凉了半载!
因为那些村民显然真的把沈陵宜那污蔑人的说法给听进去了,当一个人开始放下柴刀,就有接二连三的人放下了手上的“武器”,很快,所有人都用一种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他。
村长知道大势已去,不管他同意或是不同意,他都已经不能阻止他们,不然他就会变成沈陵宜口中的“做贼心虚”!
他气得胸膛起伏,恶狠狠道:“好好好,大家都愿意让这些来历不明的外人来插手管我们村子里的事情,那就让他们管,看他们是不是能真的管出一朵花来!”
他用力一抽被沈陵宜握在手中的拐杖,可那拐杖照样纹丝不动,他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