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大家知道的,可为何皇上要带四阿哥去呢?这……倒很是奇怪。”
德妃一听此,脸立时像镀了一层灰,十分难看。终究不是自己所出,这般皇上的举措令她常常心里不安。可不想大家竟公然说起这事,这着实令其诚惶诚恐。
宣贵人(从前的博尔济吉特氏,太后的至亲,被宜妃害的入过冷宫)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这我听说那四阿哥其实是澜乔姐姐的孩子,当初为了让前朝的那些个大臣不再闹起来,污蔑澜乔姐姐腹中所怀的是妖孽什么的,皇上便假装打掉了姐姐腹中的孩子,那不紧接着……紧接着封了德妃娘娘,然后德妃娘娘又早产,就被顺理成章地说成了德妃娘娘产子。”
郭络罗氏贵人一听到这事,就恨得压根痒痒。因德妃早产本就蹊跷,自己居然倒霉为这事背了锅。
如此,郭络罗氏贵人为了报复,便道:“德妃娘娘,您是当事人,您说那宣贵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听此,德妃立时黑脸起身,怒吼道:“放肆!本宫所出的儿子,何时成了旁人的?如此龙裔大事,竟容你们这般置喙,是不是要让本宫用宫规给那些个喜欢胡乱说话的人点教训?”
(本章完)
第226章胤禛的心思
待众人都离开后,德妃便一时也忍不了了,直接将自己身旁的茶壶和茶杯,皆推到了地上。一阵碎响令在场的宫女和太监皆吓得跪地道:“娘娘息怒!”
德妃起身,气的满脸胀红,并扶着腰怒道:“本宫息怒?本宫如何能息怒?一个个的真是骑到本宫脖子上拉屎了,糟践本宫,作践本宫!!”
雪莲怕德妃动了胎气,忙在旁劝道:“娘娘,您这就快生了,可万不能动气啊。娘娘不为别的,也要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咱们的……咱们的六阿哥已经没了,那四阿哥又自小不养在娘娘身边,必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剩下的便都是个公主。所以娘娘您为了肚子里的阿哥,也要息怒啊。”
这般听后,德妃收起自己的怒火,却越发泄气道:“是啊,本宫是混的有多惨……拼命的爬上这个位子,本以为上天眷顾我,让我有儿有女,可不想一儿有外心,一儿……一儿早早地就没了。眼看着剩下的都是女儿,可女儿有什么用,女儿如何会为我争名夺利?若这胎又是女儿可怎么办啊?”德妃哭泣了几声,后道,“终究本宫是被她克住了的,只要她活着一日,本宫便摆脱不了被人作践的命运!她得死!她一定得死!!”
雪莲急着劝道:“娘娘不可糊涂啊!现在在皇上心中,那章氏母子就是皇上的心头ròu。奴婢听说,皇上很是依着她的。若……若娘娘在这个时候以身犯险,那岂不是……岂不是让旁人坐收渔翁之利。娘娘且想那惠妃便知,自打皇上江南回来,都不待见她了。”
德妃手握紧拳头:“可本宫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从前本宫是她的宫女,是伺候她的;她入睡的时候,本宫是要席地为她守夜的。这些宫里的人都知道。今日你也看见了,那些个人惯会抓住这点来挖苦讽刺我,若再等她回宫,我哪还有颜面见人?且她……又岂会容得下我……毕竟那刘合我是当着她面杀的。”说着,德妃有些精神惶恐,“我不要见到她,本宫不要见到她,她不能是贵妃,不能是!!”
德妃正疯癫似的念叨着,因听到外头传来:“四阿哥吉祥。”她便立时止住了。不仅如此,她还立时转换成一副慈爱的神情,望着门口,等着胤禛来见她。
她听外头说:“我额娘是在里面么?”
外头小太监回说:“正是呢,娘娘刚见完各宫的娘娘和小主,这会还在里面呢。”
“好,那我去给额娘请安。”
胤禛话说着,便走了进来。他见里头的一个太监和宫女都是跪着的,似觉得气氛不对,便觉得有几分怪异。雪莲注意到打碎的茶壶,便一边让人收拾一边碎念道:“都是些做事不当心,小心扎到主子。”
胤禛虽是觉得气氛不对,却是不动声色,只瞟了几眼,随后便若无其事地拱手行礼道:“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如今入秋了,天气转凉,你万万要当心身子。”胤禛又转面对雪莲说,“我额娘贪凉,不喜爱热饮,但你可不能由着我额娘性子来,总要在饮食上仔细着。”
雪莲听后,屈膝道:“是,奴婢谨遵四阿哥吩咐。”
德妃虽刚刚心里不快,可现听到这番话,直觉得感动的热泪盈眶,鼻子发酸。只见她手撑着腰,走到胤禛面前,看着这个已经长到十岁的儿子,动容道:“儿啊,你自小就不养在额娘身边,但你知道,额娘总是变着法的去见你,额娘想你啊。”
雪莲也在旁说道:“是啊,四阿哥,咱们娘娘总是念叨你,只恨不能天天守着你。”
德妃落泪道:“是额娘没用,是额娘出身卑微,不比……那佟佳氏。”
胤禛面不改色,只正着脸道:“额娘多心了,儿子从未嫌弃过额娘。额娘也不该恨,因那是皇阿玛的心意。”
听此,德妃立时紧张不安道:“额娘没有恨,额娘怎么敢恨你皇阿玛?额娘只是太想你了。”
在胤禛心里,他也曾经十分想念德妃,这个他叫额娘的女人。可他每次偷偷跑来永和宫,亦或者到宫后苑想与其巧遇,都会看到德妃抱着胤祚,一副母子情深,全然无视他人的样子。也直到胤祚没了,德妃才想起了自己,开始念上自己这个指望。
但胤禛将这一切都存记在心里,他十分的不解,为何同样是额娘的儿子,自己却总是受额娘的忽视?所以现下面对德妃的诉衷肠,胤禛表现的无动于衷,因为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可他终究也是矛盾,期许着德妃也能像待胤祚那般,待自己。毕竟胤祚已经死了,如今她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
胤禛道:“如今儿子住在永和宫,日日能与额娘相见,额娘也不必太过想念儿子。”德妃刚露出欣慰的表情,胤禛紧接着道,“额娘,儿子还有功课要做,皇阿玛要儿臣勤勉,儿子不敢懈怠,儿子读书去了。”
听此,德妃不知为何,心里空唠唠的。她眼看着胤禛转身离去,可自己的心里总是那么的不踏实。终,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听闻你皇阿玛近日总是带着你和十三阿哥出宫?你们……都去哪里了?”
胤禛听此停下脚步,后平静的转过身,拱手回道:“回额娘,是去见即将入宫的贵妃娘娘了。”
德妃没想到胤禛回答的如此直接,她听后显得更加落寞了。胤禛转身欲要离开之际,突然忍不住转过头来问道:“额娘,那个娘娘很是漂亮,就好像是宫中盛开的最漂亮的花朵。”说完,胤禛怕德妃不悦,便又圆道,“可儿子觉得还是额娘漂亮,额娘在儿子心里是最美的。”这般说完,胤禛便朝自己的偏殿而去。
胤禛这话也非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