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皱起眉头,迅速放下契约书:“我去把一藤姐找回来!”
“站住。”
“可是——”
“一藤本来就不属于这儿,去哪里是她的自由。”国木田说着最理智的话,但反光的镜片遮住了他的双目,让人看不见他眼中流露出的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与谢野:“如果一藤真的走了,你会是伤心得最明显的一个。”
“不会。”
“把眼镜摘下我看看呢。”
“不
可能,眼镜是本体。”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心思工作了。
屋外,昨天刚下过雨,地面还有些积水。
太宰从积水上踩过,溅起泥点子。
车站附近的人很多,有不少都提着行李箱,最轻松的也挎着小包,像太宰这种什么都不带的显得格格不入。
他在车站外的广场站着,进去的或出来的行人纷纷从他身边路过,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异类。
之后,他去了广场最偏僻的地方,那里是一条还没有完全修好的路,还设着告示牌。
“妈妈,那个大哥哥好奇怪啊。”
“嘘,别看了,快走!”
如果植松孝太郎要在车站附近使用异能,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今天早上,一藤去福冈接到了植松孝太郎,到站后又给日向宁次打电话,让他过来集合,而且三人都失联了……
从一开始就不该心存侥幸的,他在期望什么呢?
太宰仰起头,耀眼的阳光洒落在他的黑发上,然后,他抬手挡住了它,不让它照进眼睛里……
“杵在这儿干嘛呢?”
“?!”
见太宰睁大眼睛转过头来,我不解道:“你来这里不会是为了跟我比谁眼睛大吧?”
我顺着他刚才的视线朝天上望去:“哇,好强的光线,感觉自己要瞎了。”
我揉了揉受到刺激的右眼,背过身去:“走了走了,没什么好看的——诶?”
太宰忽然从背后抱住我,环住了我的腰。
他的头是低下来的,发梢蹭着我的脖子,很痒。
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后,我反应过来:“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跟宁次哥走了才追过来的吧?”
对方没有回答,默认了。
“安啦,我本来打算送完他之后就回来的,可植松哭着吵着非要我把他送回去,我拗不过他,只能临时买票又去了一次福冈,来来回回的可折腾死我了,”我拿起手里的可丽饼,“我出广场后发现那里有卖吃的就买了,付钱时听到路过的小姑娘说车站附近有个奇怪的哥哥在那里站着,我还以为是色魔呢,正要来替天行道,结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