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样,如逃兵般逃离这个国家,抛弃所有的过往。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见他不答,八岐站直身体,重新捏起死柄木弔一截头发,坚硬的剪刀咔嚓咔嚓的修理着这段柔软的发丝。
房间里很静,除了剪刀的声音再无别声,就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良久。
“算了你当我刚才是在说笑好了。”
就在八岐头发都快剪完时,死柄木弔终于给出了答复。
“真这样想?”
八岐问到。
他拿梳子给死柄木弔梳着已剪出大概轮廓的头发,声音比手上动作还要柔软温和。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说完,他轻笑一声,说:“我在电影上看到过这句话。它其实很有道理。”
静静听他说着话,死柄木弔红色的瞳孔镌上几分暮色和迷茫。
“像我这样的人”留在这个国家的话,也能拥有光明的未来吗?
他未说完全话,八岐却完美的理解了死柄木弔的未尽之语。
八岐轻道:“能的。”
明明是柔软至极的口吻,却满满全是坚定和果决。
——不单单是我。
想帮助你走向光的,不单单是我。
欧尔麦特。
那个‘和平的象征’、‘no1英雄’,既然能把自己跟我捆上一条船,自然会有他自己的考量和后手。
当晚。
尽管确信欧尔麦特绝对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八岐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对方打过去了个电话。
通话嘟了两声后,很快被那头的人接起。
欧尔麦特却没说话,听筒中只有对方那微妙的呼吸声。
八岐以为他这是想铺垫什么,当下也闭上了嘴,等待着欧尔麦特讲话。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左右。
欧尔麦特那边似乎终于铺垫好了心理准备,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是死柄木君?”
八岐:“”
瞬间乐了。
敢情刚才欧尔麦特是在那纠结电话来电人是谁呐。
看来上次浴室那次真给他留了不小的阴影。
喉咙中不可自抑的溢出一声笑,八岐弯着眼睛道:“嗯是死柄木君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