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蔚轻声解释:“我跟的戏,她就是女主角。”
姚知伽表情微妙,看了眼梁蔚,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晚饭后,两人也没久留。姚知伽明天还要赶航班回去,梁蔚看着姚知伽坐车走了,这才按着导航的提示,到附近的诊所开了点药,慢慢走回自己的酒店。
南边的四月份,夜里还是透着点凉意。
梁蔚回到酒店房间,倒是更觉得头重脚轻。倒了杯水,就着药吞下去。把手机关了了机,放在床头,梁蔚便钻入被窝里。
这一觉睡得并不轻松,做了一场梦。梦到高中的自己和陈鹤森在影厅看电影。画面一转,又变成陈鹤森和陶遥两人并肩坐在影厅的第一排,而她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遥遥看着他们两低头耳语。
梦里的场景虚虚实实,梁蔚醒来时,后背出了一身冷汗。那种梦里酸涩的心情似乎还残留着,梁蔚缓了好一会儿,才开了灯,抬手摸了摸额头,感觉额头的温度更高了。
梁蔚拿过手机,开了机。
五分钟前,陈鹤森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梁蔚吸了吸鼻子,回拨了过去。
电话立即就接通,陈鹤森带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刚才怎么关机了?”
“起先想睡觉,就把手机关机了。”梁蔚说。
陈鹤森轻笑了声:“这么养生,来开门。”
梁蔚脑袋一蒙:“开什么门?”
陈鹤森笑笑道:“不是说了过几天有假,就来看你吗,忘了?”
梁蔚反应过来,掀开被子,连拖鞋都没来得穿,就跑出去给他开门。
陈鹤森站在门口,手机举在耳畔,门陡然被打开,他愣了两秒,继而眉眼舒展,笑了一下:“这么快?”
梁蔚站在原地,喉咙发痒,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陈鹤森眸色一凝:“生病了?”
梁蔚掩着嘴:“有点发烧。”
陈鹤森把手机放回裤兜里,走了进来,余光瞥见她光着脚站在地板,眉头又是一皱:“怎么没穿拖鞋,快去把鞋穿上。”
梁蔚走去床边找拖鞋穿上。一回头,陈鹤森就堵在自己面前,低头问她:“吃药了没?”
梁蔚低声说:“吃过了。”
“烧到几度了?”
“起先去诊所拿药的时候测了温度,三十八度。”
她脸颊酡红,嘴唇干涩。
陈鹤森拿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有点烫,估计现在应该不止三十八度,他脸色不是很好看:“我去楼下向前台要一把体温计,你先回床上躺着。”
梁蔚点点头,觉得好像脑袋好像更沉重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似的。
陈鹤森开门出去,房间又陷入沉静。
梁蔚拿了手机过来,登录微信,才发现半个小时之前,陈鹤森还给她发了条微信消息,问她酒店的房间号。
梁蔚疑惑,不过他最后是怎么知道她的房间号的。梁蔚正准备给姚知伽发条微信,问是不是她告诉陈鹤森的。
这时陈鹤森刚才随手放床头柜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梁蔚伸长手臂,拿了过来,来电显示一是串号码,没有备注。
梁蔚按了接听键,刚放到耳边,她还未出声,就听到那边的女声:“鹤森,听说你在淮城,我们能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