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神奇了。
叶澜玄转头看着萧鼎之。
他曾说自己儿时跟随方式学炼丹术,将千种草药认得七七八八,这关应该难不住他。
萧鼎之感受到叶澜玄的视线,回眸:“你指望我对歌?”
叶澜玄眨眼不言,眸色清透,眼睫似扇,忽闪忽闪,满是希冀。
这缠人的目光不常有,萧鼎之沉眉,盘算换种方式度过此关。
来到渡口,萧鼎之对壮汉头领说:“各族礼法不同,中原雅乐不高吟。要我们对歌可以,拿笔墨来我们写在纸上,你拿去给那圣女看。”
壮汉头领摇头:“如此麻烦,没有这种先例。”
“我便来开这先例。”萧鼎之冷色道,“行与不行不由你说,速去与圣女商议。”
壮汉头领梗着脖子扭头,气呼呼地划船过河。
叶澜玄看着扁舟渐行渐远,说:“高人自有性格,破了规矩,甩手不医,如何是好?”
萧鼎之:“若非顾忌这点,我早就闯寨了。女子心思多,行奇道或许有奇效。”
叶澜玄叹气。但愿吧。
半刻钟后,扁舟折返。
叶澜玄上前几步,问道:“圣女应允了吗?”
壮汉头领撑杆停船:“圣女说你们法术了得,可以例外。但圣女想见见仙术中的幻影流光。”
幻影流光,金系高阶仙术。施法后,空中出现巨幕金屏,可在上面书写作画,金系仙修用着自娱自乐,也可以彰显法力。
这要求对萧鼎之来说省事多了,长袖一挥,掌心发出一道金光。
四周暗下来,金光浮于空中,如孔雀开屏般徐徐展开,形成一面扇形,璀璨金粉流泻而下,坠入河水中,金光闪闪,煞是壮观。
清亮的歌声悠扬响起,叶澜玄凝神细听。
歌中先问年纪,再问气色症状,与寻常问诊无二,只是说的改唱的了。
萧鼎之无须浮空,指尖灵晕化为笔墨,在金屏上草书。
字迹精妙流畅,飞龙走蛇,跌宕遒丽。见字如面,不羁性格一览无余。
歌声稍作停顿,又继续响起,却是叶澜玄听不懂的晦涩之词了。
萧鼎之对外人向来缺乏耐心,长歌不歇,他却只写了几个字:药石无效,见面再说。
“那便渡河吧。”
萧鼎之不乘船,直接揽着叶澜玄掠水而过。
岸上站着三个女子,寒宁居中,头冠上的银帘垂坠,遮挡了容颜,但隐约可见黛眉朱唇,眼若弯月。
她细细将萧鼎之和叶澜玄打量一番,道:“金屏书法出自谁手?”
叶澜玄说:“我徒弟。”
“你们是师徒?”
珠帘摇晃,叶澜玄看到寒宁的目光停留在萧鼎之脸上。
她说:“仙尊收了个好徒弟。”
寒宁的夸赞萧鼎之并不在意,注意力被路边栽种的草药吸引。
寒宁微微抿唇,扔出一个重磅炸弹:“你的心疾我能医,随我来剖胸换心。”
叶澜玄:“……”
萧鼎之抬眸,终于肯正眼看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