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毫无笑意的质问犹如当头一棒,陈总后背一僵,爬上了满身的汗意。
“时总别生气,为了这点事儿也不值当,您看,欺负人的是张裕,也不是我……”
“那陈总是觉得自己说的话特别对?”
陈总骑虎难下:“不是不是!”
时砚看着眼前低三下四却一头雾水的人,脸上已经彻底没了笑意,依他往常的脾性,肯定会把对方刺儿得不想做人,但今天他耳朵总是不由自主地往旁边伸。
不管陈总,时砚转身往走廊内侧行去,看热闹的人下意识让地方,路过那扇门的时候,余光瞥到了女人被头发挡住的另一半侧颜,他鬼使神差地偏过头,视线正跟她对上。
四目相对,满是泪痕的眼无声祈求。
时砚本是脚步未停,那一刻却觉得心被猛锤,巨大的窒息感如海浪一般将他包裹。
他停下来,抚着心脏闷哼一声。
最后一根指头被掰开了,时砚看着地面,大口喘息的同时听见了关门声,好像有什么在迅速死去,提醒着他快快做出抉择。
没招惹到时砚头上的事,他从来不愿意插手的。
“贺彬。”他喊了一声,身后回应。
“把人带过来。”
贺彬跟在时砚身后,看时砚状态不对,担心他的身体,正迟疑时,时砚加重了声线:“快!”
“……是!”
他没回头,但听到了身后踹门的巨响和争吵声,窒息感还没消退,他快步离开了这里。
十分钟后,温予白被贺彬带到时砚的套房。
门被关上,时砚在沙发中抬头,女人低垂着头颅,左手抚着右手手臂,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没有了反抗意识,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
时砚扫了一眼她的模样,眸色骤沉。
“贺彬,去找一身衣服。”
贺彬转身离开,套房里只剩下两人,时砚皱着眉,垂直坐在沙发中,却觉得屁股有些轻,什么话都没问呢,他先站了起来,走到温予白面前。
领口被撕扯地露出光洁的肩膀,一直蔓延到锁骨以下,时砚顺着看下去,眸光轻颤,下一秒已经脱下了外套,不是披,而是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温予白好像忽然有了动静,抬头看他,露出一双惶然无措的眼,也不知怎么的,她眼泪开始大滴大滴地往下流,眼睫也瞬间湿了。
时砚眉头轻蹙,腿侧的手指蜷紧,刚要抬起,怀中忽然一热。
温予白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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