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女人乖得很。
“第一次来玩。这一带乱得很,一个人还是小心些,这年头什么垃圾都有。看到门口那几个人没?打手在收拾人。”
“噢。”许幼菱乖乖点头,“那个黑外套的也是打手?看着好凶。”
女孩是个人精,她看了下许幼菱眼睛。
“看上眼了,是不是?长得是帅,不过别想了,人狂得很,我在这儿玩几个月了,没人追得上他。他是罩这场子的人,待会你看他打架就是了。”
“我只是好奇……他看上去跟你差不多大。”许幼菱辩解,又柔和笑笑,“真的没其他意思。”
女孩呵了一声,许幼菱的话欲盖弥彰。
被收拾的酒鬼啐了口痰在男人脚下,男人冷嗤,踢腿就是一脚踹在酒鬼胸腹上。
另外一个醉醺醺的怒了,大骂:“敢打老子兄弟。你个傻逼——”他的拳头还没砸到男人身上,就被一掌推出去,摔个趔趄。
酒鬼被攘,同伙们纷纷上前,场面陷入混乱。
女孩拉着许幼菱退了几步,在一小树下站着,腾出男人们发挥的空间。
酒鬼带了近十人,打手们得以少敌多,胜率不高。为首那个挨了几拳头,抿着唇爆发,尽是往酒鬼胫骨,膝盖窝,胃部砸,招招致狠。
他扛着拳脚,只揍酒鬼一人,那酒鬼见了血,鼻青脸肿颤在地上,抱腹弓背,痛得叫娘。
他又转过身,加入其它人的战局。
慌乱中,有人掏出一把□□,银光晃过。邹喻眼尖,抓住那人手腕,扭着翻转过来,一拳头劈在手腕,竹筒爆裂的咔吱声。刀子换在邹喻手心。
那人被邹喻一脚踹了出去。
“哼,傻逼。”
许幼菱隔得远,邹喻的这句话她全看的是嘴型。
“报警了啊。”老板开了酒吧闭紧的门吼道,“还有你们朋友要追那女的,早跑了。”
纵使打手只有四个,也把一群喝酒闹事的人弄得要残不残,持刀的那个吊着手臂,骂:“你等着。老子叫人。”
一伙人互相搀扶着跑了。
老板骂:“等着就等着,怕你啊。邹喻,进来,我有话跟你说。老子开酒吧不是让你逞英雄,非得护着个不认识的妞儿……尽干些得罪人的事。”
邹喻邪气笑,“怕得罪人你可以不请我。”他大步推门进入,老版气急怒骂。
许幼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消失。
“呵,还能看呆了。”女孩笑。
“嗯。”许幼菱的心脏发紧,砰砰跳,她轻柔地抚上,“抽刀的那一下,挺吓人啊。”
“正常,我就说你第一次来这一带。咱们进去吧,有缘请你喝一杯。”
“是挺有缘的。”许幼菱笑,有缘在没想到隔了十年,能见到邹喻。
她摇摇头,回女孩话,“喝一杯就不了,谢谢你,还有事。”
她托着拉杆箱,往反方向一步步走。
“嗯?”女孩疑惑,“刚才不说还进去玩?”
女人没回她。
女孩再抬头,就见许幼菱踏上天桥拐弯处,围巾挂在手肘上,一根闪烁红光的烟夹在她的嘴角。
女孩讥诮,咧开嘴角,算她看走眼,这女人也不是什么纯良东西啊。
许幼菱绕过天桥,去对面超市买了瓶水喝。喝完水,她在天桥站着吹了会儿风。坐了一小时闷得心慌的车,许幼菱需要清醒一下。
良久,她开了手机,她妈打了三通电话,许幼菱却不是怎么想回她。前段时间,她还有个小男朋友,个性张扬为人放肆,被他爸压着出了国。
不久,就和许幼菱分手。
可笑的是这则分手消息是由双方父母转为告知。小男朋友连面都没机会露。
许幼菱心不怎么痛,大概是她对小男朋友也不上心的原因。
抽完一根烟,许幼菱拨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