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喝了一大口啤酒,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一定要带着她,是她自己一路跟着我。”
“得了吧葛利沃夫,男人都是这样说的。”阿伦扭身接过妹妹递过来的几杯酒,放到两人的桌上,“我追到未婚妻前嘴巴也这么逞能。”
阿伦的日常就是为各路强人买卖情报,佣兵知道他就是单纯地嘴欠,不至于真的看不出他与少女互相戒备的关系。
“说吧,有什么消息?”佣兵说。
阿伦在八卦满意之前绝不松口。
他促狭的笑道:“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那种成熟曼妙的女人,葛利沃夫,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这种乖巧怜爱的小女孩。”
佣兵不由回头看了看倪克斯。
她正在认真的用刀把大块的肉分开,虽然她看起来耐性快要耗光,更想要直接一口全部吃掉。
他垂下眼眸看看杯中的酒,只剩下半杯了,他端起来喝光。
“我的确喜欢成熟女人。”
至少佣兵自己一直这么以为。
随后他叹气,“但你说的那两个词和她一点也不搭边。”
阿伦深有感悟地说:“不是‘乖巧怜爱’吗?女人确实要比她们的外表看起来厉害得多。”
“看,我姐姐和妹妹,一个火辣一个清甜,你可从来没在她们身上留过眼神,哪怕是余光。”阿伦朝酒台的方向歪歪头,“承认吧,你看起来完全就是那种会和刀过一辈子的男人,根本没有欣赏女人的能力。”
佣兵叹气,他知道不满足阿伦的八卦热情,他不会说出有用的消息的。
佣兵无奈地说:“也许会有一天吧,但我现在就像养女儿一样操心,没有那样高的觉悟。”
阿伦隐晦的笑笑,男人与少女明显离开窍还有相当远的距离。
他敢用多年搞情报的职业操守,来保证这两人的确没有任何情愫。
但“特别对待”,一定是一切的开端。
“是啊,那么她一定有特殊之处,才能得到你这种男人的特别对待。”
阿伦摇摇头,神色却逐渐收敛,“——才能被财政大臣泰德命人探查。”
阿伦看着葛利沃夫,“你是真的疯了,还是毫无戒备?泰德的据点遍布王都和杜丁城,就连小溪酒馆在外面都是挂在泰德大人的名号下。你们替国王陛下去了一趟北地,带回来一个陌生少女,你就能当天带她在王都四处逛街?”
佣兵不怎么在意,“那这就是艾恩与梅蒂拉该操心的事了。”
阿伦做出假装回忆的样子,“让我想想,你都带她去了哪里,嗯,衣店、首饰店,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你竟然什么也没给她买。”
泰德的情报链总是如此详尽。
于是佣兵就被酒呛到了,“是她不喜欢。”
他那天带了能买下整个衣店的金币。
阿伦不屑,“那她喜欢什么?”
佣兵挣扎,“……她喜欢偷我的匕首短剑之类的,什么贵偷什么。”
“……”阿伦无言,“好吧,不管怎么说,泰德已经盯上你们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得到你来杜丁城的消息,还有那些跟你不对付的家伙们。”
两个年轻姑娘在酒台坐着,没一会就有男人靠了过去。
那个男人看起来是惯犯,阿伦妹妹在反复拒绝后,他仍锲而不舍的想要牵住她的手去舞池跳舞。
就在阿伦准备冲过来时,男人听到酒台上清脆的一声杯底落到桌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