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示意她去看酒馆上挂着的小木牌,上面刻着一条溪流。
“小溪酒馆,”狄俄倪克斯觉得十分有趣,“酒馆的名字都这么好玩吗。”
“葛利沃夫一定带你去过破靴,”年轻人了然地看看佣兵,“如果你喜欢那里的话,也一定会喜欢我们的酒馆,小溪的装潢与破靴一模一样,老拉德是我的族叔。”
三人走进酒馆,店里热闹的吵闹声随着门的打开,欢快的涌进他们的耳朵里。
“是吟游诗人!”
狄俄倪克斯高兴地回头看佣兵。
佣兵像老父亲一样沉稳地点头,“去玩吧。”
年轻人见状将自己妹妹叫过来去陪少女。
他随即不可理喻的低声对佣兵说:“就破靴那么乱的地方,你也好意思带姑娘去?”
佣兵拉开一个椅子落座,不甚在意的说:“破靴就像我的第二个家。”
“你评价所有的酒馆都是这句话。”年轻人放弃的坐下。
“拉德族叔倒是的确在信上说你到破靴就像回家一样,和他那个酒鬼儿子如出一辙,大打一通,喝的烂醉如泥,最后还不给钱。”
吟游诗人抱着一把破旧的风琴,那上面甚至缺了几根弦。
另一位吟游诗人吹着竖笛,婉转俏皮。
他们欢快地演奏着节奏轻快的乐曲,不少人都在捶着桌子应和地唱。
小溪酒馆中的女性远比破靴酒馆里的多,在歌声下男人们起立,做着滑稽的邀请动作,邀请他们青睐已久的女性一同跳舞。
他们两两转着圈,女人的脚轻盈的在裙下跳动,将裙边踢得像翻飞的蝴蝶。
狄俄倪克斯看得十分有趣,直到一个男人来到她面前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在少女的眼神冷淡下来前,年轻人的妹妹终于赶了过来,她挡在少女的身侧,笑着对男人说:“这位姑娘有一起前来的伴。”
男人脾气十分温和的问道:“是哪一位呢,我倒是没有注意到。”
她闪过身子,让他看到不远处的佣兵。
男人眯起眼睛,觉得佣兵格外眼熟,“……我说是谁,原来是葛利沃夫。”
他有些可惜的看了看少女,“如果您有一天受够了这个恶劣又无趣的家伙,请记得给小溪酒馆留信,我会立刻带着鲜花赶来。”
说完后他就离开了。
这个女孩笑眯眯的指指佣兵身旁的年轻人,对狄俄倪克斯说:“我是阿伦的妹妹,他们让我来照顾你。”
于是狄俄倪克斯知道了这个年轻人叫阿伦,是这家酒馆老板的儿子。
阿伦的未婚妻是隔壁铁铺的小女儿,而铁匠要求阿伦必须在他手下干满三年学徒,才可以娶到他的女儿。
“所以我就只好两头跑了。”阿伦摊摊手。
狄俄倪克斯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和破靴好不一样。”
阿伦得意道:“王都整日泡在酒馆里的家伙,无非就是各类不好惹的佣兵,谁也不知道他们受雇于哪位大人的手下,所以时间长了,敢去破靴的就只有这群家伙了。”
阿伦的妹妹带着少女去酒台那里点一些特色食物与酒类。
桌上只剩下两个男人。
阿伦用眼神示意狄俄倪克斯,他对佣兵说:“你不该带着她这样显眼的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