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小人儿,他走了过去,对着包子就咬了一口,“呸,怎么是凉的,你师兄还没回来吗?”说着把口中的包子给吐了出去。
“师兄一直在屋里。”小宛哥到是没有将包子吐出去,反而还乖乖地咬了咬,又道:“师兄都在里头一天了,宛哥怎么唤师兄都不理宛哥。”话音中还染上了些许担忧。
破烂道人听着这话也是一愣,随后看了一眼前头紧闭的屋门,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间微微一皱,小心翼翼地道:“宛哥乖,你告诉师尊是不是你师兄知道师尊都输光了,所以生师尊的气。”说着还努了努嘴示意了一番。
“师尊你怎么又输光了,师兄若是知道定是会生气。”小宛哥一听他说又输完了,小小的眉宇也随之紧皱了起来,显然是不高兴了。
也正是如此,破烂道人讪讪地笑了笑,同时也知道白小果并不是因为他才躲在屋中不出来。
既然不是,那是怎么了呢?
他有些疑惑,随后才到了门前,敲了敲门后道:“乖徒儿,小宛哥说你躲在里边儿一天了,是怎么了?”说着又去看边上正在啃包子的小宛哥。
见小宛哥也瞧着屋门,他又回头看了过去,可却是半分声响都没能得到。
也在同时,他又想到清玉也在里边儿,既然自己的乖徒儿一直躲在里边儿,是不是让清玉给欺负了。
一想着这,他便怒气上头,早看这个清玉不高兴了。
于是他又拍了拍门板,恼着道:“是不是乾元老东西的徒弟欺负你了,你出来,师尊我来教训他,敢欺负我的徒弟非打死他不可!”
这话一落他便越发觉得就是清玉欺负了,不然怎么一整天都在里头。
越是这么想他便越是气,到后头还大骂了起来。
不过,这才说了两句,他就注意到衣裳被扯了扯,低眸看去见小宛哥拉着自己的衣裳,道:“小宛哥乖,师尊要好好教训那个老东西的徒弟,给你师兄报仇。”
“师尊。”小宛哥轻轻地摇了摇头,又道:“清玉师兄昨日就回山上了。”
破烂道人听着这话微微一愣,以至于才伸出去准备拍门的动作都止下了,低眸诧异地道:“回去了?”话落见小宛哥点了头,这才知道原来是乾元老东西的徒弟回去了。
只是乾元老东西的徒弟回去了,和自己的徒弟有什么关系,并且还躲在屋子里。
于是他又拍了拍门板,疑惑地道:“乖徒儿?乖徒儿?”
低低地轻唤声缓缓而来,在门庭前显得格外清晰。
屋里边儿也同样是听得清清楚楚,可白小果却是半句都未听进去,只傻坐在地上瞧着地面出神。
而他这么一出神就是一夜,直到天明时分都未能清醒。
屋外头又传来了声音,仍然是破烂道人的。
“乖徒儿,那老东西的徒弟走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嘛,不用煮茶也不用给他做糕点,这么难伺候。”破烂道人显然对于清玉是极其不满,话音中也都是不屑。
白小果听着这话缓缓沉下了眸,抱着膝盖的力道也稍稍加重了些,整个儿蜷缩着藏了起来。
也不知是破烂道人的话还是一夜未眠,他只觉得眼睛有些涩,片刻后更有浅浅地水渍溢了出来。
只是他并没有让其就这么落下来,而是枕在了自己的臂弯处,瞧着不远处那株小桃树出神。
该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