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受凉了,白师弟我扶你回去歇会儿吧。”守门师兄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很是担心,伸手还想去搀扶。
可什么都还未碰到就被躲开了,恍惚地又去看边上的人,见他摇了摇头好半天后才悠悠地叹了一声气。
白小果并未在意两人的目光,只看着手中的发簪,低垂着眸有些不知所措。
师兄走了,师兄不要自己了。
他在心中低声念着,心口的疼意愈发的深邃,好似针扎一般疼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白师弟,你还好吧?”两位师兄瞧着他如此,愈发的担忧。
恍惚之下的白小果听着他们的担忧缓缓抬起了头,眼前有些迷糊,一度看不清前头站着的两人。
但他也知道是山顶守山门的师兄,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说着才缓缓起了身,自个儿回了屋,竟是连半句话都未说。
两位师兄一见互相又瞧了瞧,满是无奈地道:“算了,将东西留在这儿,白师弟想通了后定是会取。”
“也只能如此了。”另一位师兄也是一声叹气,虽然无奈,可却也说不得什么。
很快,他们便出了院子回了山顶。
屋中的白小果听着他们三人离去的声响缓缓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了门边,浑身上下染满了落寞。
什么能再见不过都是哄骗自己的,就如同当初他将清玉接来住时那些师兄们同他说的条件一样,不过都是哄骗他的。
可偏偏他竟然想要去相信,相信那些根本不可能的事。
怎么办,怎么办,真的好想见。
真的好想啊。
满是失落之下,他的眼中渐渐溢出了些许悲凉,如何都散不去。
这一日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去,只知道外头的雨下的很大,就好似要将他的心都给淹没般,冰冷刺骨。
入夜后不久,院外行来了一道身影,匆匆忙忙的好一会儿才到了屋檐下。
“天天下雨,天天下雨!”破烂道人一个劲的抱怨着,显然对这多日的雨显得很是不满。
待好一会儿他才将衣裳上的雨水拂散了些,这才抬眸看向了自己这破旧的屋子。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周围一片安静就是连一束光都没有,这让他有些疑惑,以往回来可是都能瞧见他那个傻徒弟在给病秧子煮茶。
可现在没有煮茶反而连个人影都没有,难道是出去了吗?
疑惑之下,他缓步到了门前,轻拍了拍后道:“乖徒儿?乖徒儿?”
一连唤了好几回,可却是半分声响都没有。
“难道是出去了还没回来?”他低低地出了声,随后又伸了手打算再拍一拍。
可这回连手都还未拍下去就听见边上传来了轻唤声,回眸看去就见小宛哥站在厨房边上,小手上还捧着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