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豪富版的马车!
一匹蹄子结实健壮的马被套在前侧,跟玛瑙般的暗棕眼睛温顺地看着贺晴柔,她一身明黄。
四顶带流苏的尖尖逐渐拉下了木牌,木牌上面写着“陈”。它不动的时候,稳如泰山;它动的时候,飘荡着的是低调的沉稳的大气。
她被刘明燕先扶着上了马车,里面宽敞得还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一个茶壶,茶壶下有炭炉。
桌子底下又是暗格,放了随行可食的小点心和茶叶、茶杯。
除了入口这一侧,其他三侧都有长椅,又以正中间的长椅最为舒适,上面还铺了软毯。
王大力则和两位举人在马车背后底下的暗格装置他携带的菜干、ròu干、米线、面条等食物,以及两个大书箱,一堆衣物。
“哇!”刘明燕也爬了上来,只用的一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惊叹。
贺晴柔从窗边探出头来,问候陈家压队的头:“欸,小哥,你叫什么?”
那抹明黄色跃然而入他的眼帘,他悄悄红了耳朵,握住手中的铁牌,大声地说:“贺小姐,我叫陈三,常年往返于合安府和南水镇,我就是南水镇的人哩!”
“欸,陈三哥,我们要用几日的时间到合安府?此途还需多方停靠不?”
“那自是不用的,直接抵达合安府只需两日。少奶奶说了,这一路务必要保证我们南水镇的两位举人的安全,不能突生其他路途,只有一个快速先抵达府城哩!”陈三站在窗沿底下,事无巨细地说。
……
第一日的折腾最是折磨,除了三个男人。
他们是坐过长途马车的,可贺晴柔和刘明燕没有。
长途奔波的马车即使再平稳,那也是行驶在这乡间道路的,不是每一条路都修了官道。
她们从最开始的兴奋,和离别的愁绪,逐渐就变成了抵抗晕车、战胜自己,数着时间的每一刻都十分的煎熬。
贺晴柔实在是庆幸带上了刘明燕,不然,就这样的荒郊野外,谁给她遮挡看风去方便?
她们大眼瞪小眼,终于熬过了第一天百日的路程,在一处避风之处,陈三指挥着停了下来。
二十辆的牛车都装满了货物,就他们一辆马车。每一辆车上都有人押车,他们这辆让王大力来。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