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忍着肚子里的酸水,只恨自己瘦了些。一般只有瘦小的人比较容易晕车。
“我滴个天啊,你们两个卷王,还能在马车上看书!”贺晴柔震惊得无以复加。
谢瑾知温柔地望向她,微白的唇缓缓扯出一抹笑:“这样摇晃的时候,最能锻炼我的心性,能够更加坚韧,以后也能不被嘈杂的声音所影响。”
王逸然则直接路过贺晴柔,四处活动自己的筋骨:“我习惯了,也不是第一回了。不然,当真无趣,打发时辰罢了。”
谢瑾知一听,便知道自己的功夫修炼得不够,直接行上前,向他讨教:“不知王兄所使健身拳是哪种,可能教与我?”
贺晴柔一听,不知为何,她的下意识就是跑路。
只听后方王逸然疑惑不已:“这是阿柔教的,说叫八段锦。我学着筋骨是好了许多,我还以为也教与你们了?原来没有啊。”
原来只教了我啊。王逸然心里喜悦,却不忘揶揄。
只见谢瑾知深深吸一口气,依旧是跟着学上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就只是跟着耍上几招了:“许是我身体康健至今,勿需特意强体吧。”
……
陈三带着人在挖大坑,能够架得起一个刘明燕和她一起合抱起来的大锅,得煮二十个人的水。
如今深秋,夜里要加一件棉袄的程度,还不到极han,但也不是夏日般的燥热了,所以他们直接带的干粮,煮热水来喝即可。
王大力和一位长工在给他们挖坑,架的是小铁锅。
这个小铁锅别看不大,却要了贺晴柔五十两银子。这方离开,必是要带上的。
熊熊的柴火随着一股黑烟升了起来,跳跃的是黑蒙蒙里大家依稀可见的脸。
刘明燕直接操持这一顿夜食,是她再拿手不过的。
白色的凝固的猪油滑着锅边擦了下去,凝白遇上烧红的铁锅就融化脂水状,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散发着浓烈的猪ròu香味。
王大力喊道:“让开一开咯,来咯来咯!”他捧着刚打开的油纸包,里面是早就提前准备好的腊ròu片,直接倒入了铁锅,与滚烫的热油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嗞啦!”好香好响亮的食物的焦浓的过程,腊ròu被翻炒,边缘都变成了焦红。
陈三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干粮不香了,忍不住吞咽了许多次口水。
那二十个人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处,直到冷水直接泼入铁锅,那浓香才消散一些。
“放米线吧,直接煮,我们时常搅拌就好。”贺晴柔拿出五人份的米线,全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