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知道他要问什么,跑到露台,主动把手给他检查:“没有弄湿。”
这么小点的伤,骆炽还是第一次弄得这么仔细。
说是对手上的伤仔细,其实也不完全准确……其实是喜欢那个创可贴上的画。
骆炽不想让创可贴上的船锚被水汽弄花掉,在浴室想了半天办法,裹了塑料膜又翻出来手套戴上,还把上来送睡衣的妈妈吓了一跳。
任霜梅对自家小朋友的脾气很熟悉,看到这个架势,还以为火苗不小心掉了一根手指头,紧张得立刻就放下手里的东西,把人抓过来检查。
骆炽自己也不记得伤在哪了,和妈妈一起小心翼翼揭开创可贴,找了半天,才发现了那个再晚点处理就痊愈了的小伤口。
谨慎过度的火苗小同学被妈妈笑得耳朵通红,埋在妈妈肩上不肯抬头,正准备热腾腾地抬腿跑掉,又察觉到格外温柔的力道落在头顶。
“没有任何事是火苗的错。”任霜梅摸着小朋友的脑袋,蹲下来认真告诉他,“遇到讨厌的人不是我们的错,被纠缠也不是我们的错。”
任霜梅猜到了任家那些人都说了什么,也多少能猜到骆家这些天是怎么纠缠不休、怎么把好赖话都毫无底线地拿来说给一个孩子听。
所以任霜梅也把这些话都明确地说出来,明明白白讲给骆炽。
“火苗没有给妈妈添乱,一点都没有。”
“是妈妈把火苗抢回家的。”
“妈妈想永远跟火苗在一起。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发生什么事。”
任霜梅和小朋友一起拉勾:“妈妈想跟火苗一起保护我们家。”
有些小硬汉,虽然对着骆家人沉默坚决,对着要把自己送走的任家长辈也冷静地不肯妥协。但被妈妈牵着手拉勾、抱着妈妈不放手的时候,手臂上用的力气就超级紧,整个人都烫成了个小开水壶。
任霜梅拿过吹风机给小朋友吹头发,陪着他聊了很多天,讲和明危亭的妈妈过去出门玩的事,又约好了一定找机会带着火苗去骑马。
小开水壶送走了妈妈,一个人坐在浴室的通风口,多花了点时间才恢复沉稳,一路哼着歌蹦回了房间。
……
骆炽回过神,晃了下脑袋,跑到窗口吹了吹风:“在看什么?”
“画。”明危亭问,“是要送去展览的?”
骆炽摇了摇头:“怎么会。”
他今晚恰好还没练习,搬过椅子坐下,拿起画笔,给明危亭解释:“要展览的话,那要画得非常好才行。”
骆炽给洗笔筒里添了点水,问新朋友:“你看过画展吗?”
“没有。”明危亭摇了摇头,“邮轮上有随船画师。但他们的那些画,我不认为比你画得更吸引人。”
骆炽忍不住笑出来:“你这个叫‘偶像滤镜’,要改。”
明危亭又学到了个新词:“偶像滤镜?”
“滤镜就是处理图片的时候,加的一些特殊效果,让图片变得更好看。”骆炽给他讲,“偶像滤镜就是说,你……要追我的星。”
骆炽还没被人追过星,耳朵不自觉热了热,轻咳了一声,声音也小了点:“……你就觉得我什么都好。”
“其实不是这样,比我厉害的人太多了,我还要学很久练很久。”骆炽说,“不过-->>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