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客人非常捧场,明炽不光挣够了一顿饭钱,回船上之前,还买了一只相当漂亮的手鼓送给影子先生。
牛皮鼓面结实厚重,敲击起来鼓心通透鼓边清脆,高脚杯形的深红色筒身相当优雅,哪怕是当做装饰也很有异域风情。
明先生刚成功做出了夹馅面包,很快就对学习手鼓也产生了兴趣。
他们那间起居室的露台上,逐渐开始不只有很淡的松节油香,还多了似有若无的吉他和鼓声。
明炽在马耳他彻底掌握了潜水。
这里的海水温暖清澈,水下分布着大量的珊瑚礁,有数不清的鱼群栖息在它们之中。
珊瑚丛的颜色鲜艳缤纷,放眼望去琳琅满目,柔软的海葵顺着洋流轻轻摆动,像是一片生长在海底的神秘花园。
海底洞穴相当神秘。这里的洞穴位置不算深,所以光能从水面透下来,在蔚蓝色的海水间显得格外美轮美奂。
鱼群会一直追着潜水者游动,它们已经习惯了潜水员手里的鱼食和面包屑,当鱼群穿过水里的光束时,也像是引领着潜水者缓慢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明炽在海里遇到了一头相当友好的宽吻海豚,他和影子先生很快就跟那头海豚熟悉起来,一起去看了睡在海底的沉船和飞机残骸。在马耳他以北的附近海域,他们去拜访了相当有名的帝国之鹰号沉船,船头那座基督像已经完全被水草严密覆盖,沉默着张开手臂,面向辽阔深邃的海域,像是在拥抱某段被尘封在海底的过往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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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旅程走到最后一天,明先生和明家的小先生一起招待朋友,举办了相当正式的晚宴。
虽然所有朋友都已经认识了明先生,在晚宴上,明炽依然格外认真地牵着影子先生的手,把明危亭介绍给了所有人。
明炽的腿彻底康复,已经再用不上手杖。
他换了船上海员的制服,浪花白的衬衫被领带束得严谨,海蓝色的制服利落挺括潇洒,衬得明家的小先生英气逼人,目光却依然明亮沉静。
方航按着红了眼眶、忍不住低头瘪嘴的向栾,起身向明先生最后一次郑重道谢,又用力和明炽抱了一下。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场道别,期限当然不会是永远——但至少接下去的三五年、或是更久的时间里,不会再有人能见到明炽了。
会有很多人见到一个天赋异禀的乐手。不光会弹吉他,还会不少当地的乐器,会用速写本画画交流,会加入流浪卖唱的乐队里一起玩。
音乐永远不会受到语言的限制,不论在哪,都会吸引来很多路人和游客。会有小朋友扯着大人蹦蹦跳跳地听,会有情侣或是爱人在音乐声里携手交握,会有路过的老妇人折一枝花轻轻放在琴弦上。
也会有很多人在去画廊或是艺术展的时候,碰到一个相当有才气的年轻人,陪着早过了耄之年的老先生欣赏作品、讨论设计。
会有浮潜和冲浪的爱好者遇到一个怎么都晒不黑、看起来也斯斯文文,但完全什么都不怕,专心致志不厌其烦磨动作的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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