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李商隐好像,快活不少?
太极宫。
李世民也是没想到杜牧私下是如此放荡不羁的做派,只能说诗人才子总是风流不同寻常,轻咳一声道:“牛僧孺此举确有爱才之心,杜牧此番应是被目为牛党了吧?”
堂下的长孙无忌等人发现自家陛下竟然可以如此自然说出两党的名头,心中也不知是该欣慰还是无奈。听了这么多后朝的糟心事,陛下都习惯了。
“他与牛党魁首如此交好,先前的计策又为李德裕所采纳,同时入了两党的眼,并不是好事。”长孙无忌敛下心神跟着评价。
众人一听眼中都生出几l分无奈:“这小李杜二人在某些方面还真是相像。”
其他吃瓜群众从be爱情中抽出心神来,也理着这里面的关系:“杜牧和牛党交好,李商隐娶了李党的女儿,两人岂不是又对立上了吗?”
“诗写得不对、朋友交得不对、站队还是没有站队,唉看来李商隐这辈子都不能和杜牧作朋友了。”
“李商隐真是可怜,唉!”
他们已经完完全全同情上这位命途多舛、满身落魄的诗人了。
李宅。
经过一番情绪波动的李商隐仍有些难过:“杜樊川与我当真同病相怜。”
他与杜牧虽至今未有相交,但却深知对方不是流俗之人,他们二人皆无意于党派之争,可偏偏卷入其中,命运何其相似?
【所以其实,大家会发现小李杜在党争中都处于进退失据的状况,两人也不断错位。杜牧与牛僧孺关系匪浅,李商隐在牛李两党之间里外不是人,两人哪里有交好之机?】
【杜牧虽然比李商隐多了显赫的家世,性格风流潇洒、放荡不羁,很容易得罪人,所以也时常流连地方。】
【但他很有政治才能,被贬做黄州刺史时,他为政清廉,治理地方、教化土民,尊孔而设置庙学,吏治之余讲学不辍,又爱人如子,以忠恕牧民。黄州的地方志上始终记载着他的德行。】
【在池州、睦州,他也能兴利除弊,关心百姓,杜牧并不只是一个“赢得青楼薄幸名”的风流才子,如果在清明时局下,他或许会有更多作为。】
()【只是历史有时候真的很爱开玩笑(),李商隐虚负凌云万丈才(),杜牧同样蹉跎了一生,小李杜二人,都是党争的牺牲品。】
“唉!”
众人又是一声叹惋。
“还是个好官呢!”
他们既推崇又觉可惜,这些人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评判标准,只觉得杜牧诗文写得那样好,做官原来也做得相当不错,原本对他流连青楼的那些轻视不满也消散不少,反倒同情起他的遭遇来。
太极宫。
李世民脸上也露出几l分满意的笑:“能注解兵书、献计平虏,亦能治理地方、教化百姓,文韬武略俱是精通,朕还真是小瞧了他。”
他这么说着,转而又有些黯然,恨恨道:“如此才学,却困于派系相争,不得舒展,怎不让人痛切!”
“为政之人,怕的,便是私心。”
房玄龄摇头,犹有叹息。看着那样的大唐,他们心痛,但却没有办法。
一旁的孔颖达叹息过后仍是忍不住对杜牧的行为表示高度赞赏,他是孔子的后代,杜牧尊孔设学,延续夫子教化之风,这些举措轻而易举就搔到了他的痒处。
“黄州地处偏僻,民不雅驯,杜牧主政地方,兴教化民,再淳风俗,使民知礼义,德延数代,无怪乎黄州百姓广为记诵。”
魏征轻轻颔首:“百姓所求何其微,尽心力而为,便得他们真心拥戴。水能载舟,此子深知其理。”
他这么说,一双眼却是紧盯着上首的君王。李世民接收到他的目光沉默了一瞬,只觉这位魏谏议当真是兢兢业业,时时不忘谏君之责。
不过,魏征说得也没错,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况且,先前水镜的话,对他不是没有触动的。
中唐。
韩愈对杜牧更为欣赏了,时下儒道衰微,人心散佚,上崇佛理,下民效之,世风日下,王道渐衰,故而四野乱作,他一心推崇儒道,维护朝廷君威,对那些佛理玄说一向不假辞色,杜牧此举简直是与他不谋而合。
“好啊!不愧是杜相的子孙,真有杜相之风骨!”
他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再次铺纸,就欲去信杜佑,为杜牧揄扬。
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