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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寒望向苏棠棠,温声问道:“棠棠,你没事儿吧?”
苏棠棠道:“没有,我很好,不要担心。”
裴时寒还是拥抱了一下苏棠棠,接着转身面向躺在地上的狼狗,狼狗被裴时寒踹的够重,嘴里开始冒血,这时候围观的老百姓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一位好心的老妇人凑到裴时寒跟前道:“年轻人,赶紧跑吧。”
“跑哪儿去?”裴时寒问。
“有多远跑多远。”
“为何?”
“你知道你伤的是谁的狼狗吗?”
“县太爷外甥符大公子的。”
“哦?”原来是际城县县太爷的外甥,裴时寒记得际城县太爷是个不错的小官儿,去年楚胡之战,县太爷是出人出银子,战后也将际城治理的井井有条,看上去是个颇有能力的县令,却想不到有这样肆意的外甥。
“不止呢。”
“不止?”
“他还是——”老妇人左右看了看,把声音放到最小,道:“他还是清水州知州的儿子,正好我亲戚就是清水州的,说这个符大公子游手好闲,欺压百姓,还爱显摆,用着清水州的侍卫去山上给他捉野狮野老虎养,遇到不听话的下人之类的,直接放这些野兽咬死。”
苏棠棠裴时寒听言同时皱眉。
苏棠棠忍不住问:“没有人管一管吗?”
“天高皇帝远,谁管?”老妇人继续道:“我听我亲戚说,有一次符大公子赌钱输光了,心里不爽,就牵着野狮子在集市上走,看着不喜欢的人就让野狮子去咬,那一次咬伤了十几人,咬死了两人,我亲戚胳膊被咬掉一块肉。”
“然后呢?”苏棠棠问。
“死的两个人的家属得了十两银子的补偿,我亲戚是吃一顿威胁,若是敢非议知州,要被抓紧大牢的。”
“太过分了!”苏棠棠大声道。
“哎哟哟,小娘子快别人这样,我们斗不过他们的。”老妇人看向裴时寒道:“小年青,你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符大公子来了,你就惨了。”
裴时寒勾唇冷笑,倒把老妇人吓到了。
苏棠棠道:“婆婆你不要怕,他们不是一般人,我们也不是一般人,没有人管他们,我们来管!”
苏棠棠的时候是温声细语,可是却有一种掷地有声的力量一般,令老妇人一怔,根本就不怀疑,就相信了苏棠棠的话,正好这时候符大公子跟着跑过来了,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狼狗,当即大怒:“谁碰了爷的狼狗!”
围观的老百姓都了解符大公子的恶行,知道是裴时寒踹的狼狗,但是谁都不愿意指出来。
符大公子暴怒地踢了旁边的一个鸡蛋篮子,一篮子鸡蛋全部打碎,摊主不敢怒也不敢言。
符大公子恶狠狠地叫道:“谁打的我的狼狗?!不出来,我就——”
“是我。”裴时寒已经交待护卫护着苏棠棠和两个小家伙,他向前走一步,免得碰了伤了苏棠棠他们。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裴时寒,包括符大公子,符大公子望着裴时寒呵笑一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裴时寒道:“清水州知州符怀山的大公子符南。”
“大胆!我家老爷的名字是你等小人可以提的!”符南身后的护卫指着裴时寒骂道。
裴时寒笑而不语。
“你怪横啊!”符南指着裴时寒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让他知道得罪爷的下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