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时夭有点难受地闷哼一声,指甲毫不客气地掐住顾袭清的肩背。
这场情|事比她预估得漫长太多,导致她心中原本的评估彻底被推翻,顾袭清这会儿却完全不听她的意见了,抓住她的脚腕轻巧地将她拖了回去。
“你滚……烦死了!”
时夭颠三倒四地骂他,气息紊乱得呼吸不畅,顾袭清还要来吻她,她连踢他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半晕了过去。
夜半时她口渴,迷迷糊糊地醒了。
一睁眼,就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首便对上顾袭清晦暗不明的目光。
时夭瞬间被吓醒了,不明白顾袭清干嘛大晚上不睡觉盯着她看,下意识往身后挪,却被他抱在怀里没能得逞。
“你不睡?”
弗一开口,她先被自己的嗓音吓了一跳。
顾袭清“嗯”了声,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口渴了?”
时夭点头。
顾袭清隔空取物,伸手一握杯子便出现在他手中,又以驭水之术灌了干净的水,递到时夭唇边。
时夭不客气地就着他手喝完了。
“还要不要?”
顾袭清温声问。
时夭摇头。
顾袭清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的脑袋能刚好卧在他肩上。
时夭懒得动,横竖已经被顾袭清抱得死死的——他应该是属狗的八爪鱼吧,黏人又烦人。
两人静默不语,都没有说话。
顾袭清手指捋着她散乱的头发,遇到缠绕处便停下来极有耐心地解开,这项活动于他而言似乎颇为有趣,持续半晌都未停止。
时夭困得很,强撑了一会儿睁着眼,还是闭上了,声音含混地道:“你是骗我的吧。”
抚摸她发尾的动作停下:
“什么?”
“道侣大典,是诓我的吧。”
时夭越说声音越轻,“你只是想关着我,随便我是不是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你又不在乎这个。”
顾袭清又重新梳理她的发,只是动作比先前更慢:“等我们回到云外蓬莱,就举行道侣大典。”
时夭嗤笑一声,摆明了不信。
“你若是不跑,我也不必一直关着你。”
顾袭清明白症结所在,他如今不让时夭出门去,就是因为变故太多。
时夭动了下左手,红珊瑚的镯子将她的肌肤映得更细腻柔嫩:“我哪里还跑得了,等你再冲我发火么。”
顾袭清默然一阵,垂首吻她额际:
“明日你若出去,便用你原来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当我朋友催我更新,我:吃完感冒药我好困
当我朋友催我改文案,我:我先去更新了886
这就是所谓的想让别人答应一件事就得提出更难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