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跪针板那日,齐裳已能起身走路,只是怕后背伤口再裂开,不敢有大动作。
许嘉言每日扶着他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好几圈,盯着他不许练功。
这日,许嘉言见齐裳在院子里打拳,立刻前去制止,齐裳蔫蔫停下,在许嘉言转身的时候,将他一把抱起。
“你看,抱你都能如此轻松,不用担心伤势了吧。”
许嘉言挣扎着要下来,正要张嘴,嘴唇又被齐裳弯腰堵住。
二人相拥而眠无数次,齐裳都克制着不敢靠近。
将军已将许嘉言从前遭遇全部说于他听,作为经验丰富的调啊教师傅,他知道这事必须得循序渐进,万万急不得。
许嘉言呆愣的功夫,齐裳已经抱着许嘉言来到床榻上。
“仙子,你信齐裳吗?”
许嘉言点点头,他的心里从不排斥齐裳,但不知道身体是否也是如此。
齐裳出去了好一会儿,随后端着许多不怎么常见的物件和一盆温水进来。
“会不太舒服,会排斥,为了以后,仙子忍一忍,嗯?”
说完齐裳又亲了亲许嘉言染了绯色的脸侧。
他知道齐裳不会伤他,又有足够的经验,心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用顾及太多,你知道嘉言愿意的。”
他怕自己会不由自己控制的排斥,怕齐裳因此多想,还怕自己过不了这一关。
“你随时可以说停止,不准压抑自己。”
该做的的准备工作做完,许嘉言乖乖配合看起来并无明显不适,齐裳才重新回到床榻。
不知是被齐裳紧紧拥在怀里的缘故,最撕心裂肺的时刻,许嘉言以为自己会挣脱。
可他只是哭着默默承受,在齐裳的耐心交流下,逐渐适应。
他脑海里想起的不是凌恒在茶社近乎疯癫的强行,而是齐裳完全迁就的温柔。
在发簪刺入凌恒胸口的那一刻,许嘉言就已经原谅了他,他自己不敢去想而已。
“仙子遥路追随,齐裳何其有幸。”
许嘉言在破碎的混沌里,迷迷糊糊应着。
和想象里一样的痛楚难忍,却比想象中更幸福痴迷。
他抬起身往齐裳身上靠了靠,疼的发抖又甘之如饴。
这便是全身心的交付吗?
如果是,他死而无憾了。
这处宅院是南宫墨命祭风买下,以凌傲的名义赠与许嘉言。
许嘉言只身来到月戎国,在此有了属于自己的住处,才算真正安家。
齐裳在这处院落倒成了是蹭吃蹭喝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