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似乎也被打磨过,疼的浑身颤抖,膝盖却未被刺穿。
这要比预想的容易熬。
一旦跪下了,便不能移动分毫,稍一晃动针扎的感觉又重来一遭。
只能尽量保持原状,闭眼熬时间。
冬诚不敢出去,一直守在房中,生怕中途发生意外。
期间唤了冬十二进来,站在一旁帮驸马擦汗。
结束的时候,三个人同时出了一口气。
膝盖周围的外裤已浸满血迹,看不到具体伤情冬诚催着冬十二赶紧去请大夫,被苍月制止。
“让大夫去秋月院候着即可,你也出去吧。”
冬十二担忧的看了一眼,听话的离开。
他去请大夫,便得换常安来此守着,这么一想,正走着又拔腿跑起来。
“驸马,还是在邢凳吗?”
冬诚不确定的问道。
邢凳是趴伏着,膝盖必定会摩擦,冬诚生出了不常有的恻隐之心。
“无碍。”
苍月自己用袖口擦拭着汗珠,重新伏好。
没等苍月要求,冬诚主动开口,
“驸马,房内并无外人,今日落落公子不在,冬诚帮您全部褪了吧。”
苍月轻轻皱眉,“是冬十二找过你?”
冬诚也不想出卖冬十二,只含糊回道:
“布料易感染,大夫交代能避免尽量避免。”
“那便褪了吧。”
苍月怎会怪冬十二多嘴,倒是好奇冬十二这么怕冬诚,竟敢主动去找他。
回头得张罗个局,把冬诚灌醉,要是在冬十二面前出点洋相,八成就不会再怕他。
身后一凉,杖刑便开始。
能一下砸断筋骨的木杖,在冬诚手中被分解了力道。
从接触的那一刻,到往ròu里砸落的过程,尽量避开骨头,靠手臂力量完成整个轮回。
再继续周而复始。
府里的这些规矩,看起来严苛动辄将人打伤致残,实则只伤其表。
能看透冬诚招式和化解力道的在府中或许只有苍月一人。
换句话说,这诺大的将军府,并没人懂凌傲这种做到细处又不易被察觉的小心思。
将暴虐挂在面上,实则内心柔软,顾忌深重。
“驸马,驸马~”
苍月以为自己在走神,被冬诚喊醒才发觉,他正处于半昏半睡的状态。
幸好,轻唤了几声,苍月便悠悠转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