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方才进行到何处?印象里应该并未结束。
“还余多少?”
“回驸马,已经结束。”
那便是晕过去以后,冬诚并未停手。
夜二在场,公然违反府规,不该是冬诚一贯的做派啊。
“冬诚和夜二先行退下,奴才让常安进来替您宽衣。”
苍月迷迷糊糊,便被安排好了一切,只能皱着眉说了句谢谢。
难道是他太可怜,冬诚也看不下去了?
苍月被抬回到秋月院,还是觉得睁不开眼,只看了一眼大夫,又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他小瞧了钉板,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大夫拿用火烤过的灸针,一点点伸进被钉板刺穿的膝盖内里。
密密麻麻被钉板刺穿的膝盖,肿成了平日的两个大。
若不细细调理,恐落病根。
尤其将军不在府中,驸马的安危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落落今日伤已结痂,能挪着慢慢行走。
想到那日推拒了驸马的叶子戏,心里难安,再加上得知二人暂时被赦免,便被宝顺搀扶着来到秋月院。
苍月要是清醒,他定不会见落落,此时无法请示王爷,落落又常来秋月院,常安便让落落进来。
大夫还没走,膝盖也只包扎了一半,冬十二跪在地上帮大夫托举着。
落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
将军不是准许了延后执刑?
苍月他?
“冬十二,驸马为何会这样?”
冬十二不答。
“常安,你家王爷是不是去诫堂了?”
常安低垂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他好像闯祸了,驸马此时应该是不想见落落公子的吧。
“常乐,将军压根没有准许延后对不对!你家王爷是不是代落落领责了?”
常乐也不敢答话,默默挪着挨在常安身旁。
落落跪在地上看大夫帮苍月处理膝盖上细密的伤口,苍月没有一点儿反应,头歪在枕侧,长长的睫毛垂着。
他从没见过如此安静的苍月。
在落落的印象里,苍月时刻鲜活,精神饱满。
哪怕是受罚,都是一副区区刑罚能奈我何的乐观模样。
这便是落落明知道苍月会坑他,也愿意时常跟在苍月身后的原因。
原来,他也是凡人,疼得受不住了会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