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莲歌眼眸水亮亮地闪了一闪道:“是莲歌少时便认识的一位女子,美貌堪比神女,她有一门独家绝学,身手不凡,总是能于穷途时先下一程,神速了得!”
想起前世的王丫丫砍伐校草的速度,何曾落于人前?
对于流月,一心要飞上这九重殿,有这等凌云壮志,当是千秋绝代,吾辈之典范!
“据闻她跳了巫舞,还被罚至膳房?”
身后男子兀自沉思,醇厚的声音,将莲歌浮想的思绪一下拉了回来。
他如何会知道?
莲歌大惊失色,定定对上男人询问的眼眸,又垂下了脑袋。
诸葛合墒狡黠一笑,微微颔首,当即确认了个干脆。
“轩辕陛下,深谋远虑,这等细作若派去楚桓嗣那里,恐会大有作为!”
“细作?楚桓嗣?”莲歌支吾,微敛了娥眉。
连我大哥那样一表人才的男子,这流月大美人都义无反顾地弃了个干脆,又怎会看上那楚桓嗣?
莲歌心内叹息,耷拉着脑袋,也未想到自己这通虚构之词,引出了朝事。
“听此次来朝的国宾言,那楚桓嗣也是好色之徒,自登基后,也时常搜罗各地美人,为他贪飨!”
“楚桓嗣这般也未尝不是演戏?我父皇昔日的几名妃子,投怀于他,试图保一残命,无奈皆被斩杀殆尽!”
莲歌摇首,忙将此事与流月拉远。
“故你朝将流月送入宫中,也是为将来筹划?”
莲歌苦笑,心中无底,未答。
诸葛合墒倒是悉数信了个干脆,将视线投于莲歌身上,不免叮嘱她道:
“这宫中,不比别处,我父皇不喜被人利用,故公主还是让那细作小心行事为妙!”
月晖透过胡杨林的枝桠,洒在青衫若雪的男子身上。
他展开双臂,仿若一只飞鸿,迎风吹着他潮湿的羽翼,面目上看不出喜怒。
这乍看时颇有些怪异,只是随着那大风卷过,他的袍角翻飞出一片雪华,那人竟似仙人羽化了一般,飘逸无尘。
凉意透身,男子却十足的清醒,一双亮如寒星的眸子,始终锁定着前方的少女,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少女的水眸晶晶然,却始终倔强地瞧着草原的深处,双方便这样僵持在那里,皆有长耗下去的意思。
少女的双手被马缰捆着,整个人被一匹毛色油亮的骏马牵引着,在草地中央绕行,似乎已画了不少圆圈,气怒间抬起脚,想吓唬吓唬这依仗人势的马儿。
那马不愧是头训练有素的良驹,鼻孔喷出热气,马蹄不悦地扬起,少女东摇西晃,那边的马儿又撒蹄快跑了起来。
这少女被拽着疾跑了数圈,俨然尝到了苦头,眼睛泛起反抗的幽冥怒火,卷向对面,那美少年长袖一卷,伸出手掌,于她做了个砍杀的手势,扬眉冷笑。
“今日山中迷路,莲歌巧辩星日,沿着那河道而下,来时便看过地图,不信您可问范承旨?”少女双腿发僵,乞求道。
“自来时,这话你已说了不下十遍!那范进,也是个谎话精,我若提他证你,我才是个蠢材!”少年身后骂道。
“殿下,这人事事聪明,反倒会大智若愚,冤枉了无辜!”莲歌耸肩,委屈道。
“臭丫头,这无辜二字说出也不嫌臊脸!我原是担心,随口一问,未想到你自露马脚,轩辕莲歌,今日迷路之事,你语焉不详,若道不干净,我定会带你去你母后那里对质!”
“殿下,可知我正想回朝探望我母后呢!您若是能求圣上早日解了这婚约,我轩辕莲歌愿意当朝叩首相谢!”
莲歌接近了那匹骏马,拽着马鬃,试图爬到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