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池律抬了点眸,黑瞳深邃冷淡,带着股子决绝的锋利,让人看得不住发怵
“徐莹月在哪里?”他声音低哑,听不出一丝情绪。
何士杰抱着文件袋,听到这声回答,直接笑开了花,乐呵呵,露出有点泛黄的牙齿:“我哪知道啊?她当年不是没选择你,自己出国读书了嘛,再说了,池总,以你和她的关系,这点事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挑了挑眉,指尖压住小铁锥的尖,池律带点玩味开口:“行,把你所能威胁到我的文件拿我来验一下。”
何士杰面露难色,犹豫半天才把文件袋打开露出一角,是他和徐莹月的一张照片。
高中那会,太年轻了,都穿着校服,一红一蓝,蓝的是他,站在一棵白桦树下,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红的是徐莹月,在柏油路上,静静地站立,看着他。
少女瘦致美丽,亮晶晶的眼里只有身穿蓝色校服的少年。
许是年岁久远,照片边角泛黄了,景物都有些不清晰了,而唯一清晰的是他和徐莹月的身影。
压了压眉心,池律挑起唇角讥讽地笑了笑:“她这么早就算计我?”
何士杰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接话:“徐小姐长得美,池总长得帅,公认南大的校花校草,打是亲骂是爱,这哪能称得上算计啊,”他指了指照片,得意地笑:“后面还有呢,你们大学,在图书馆,还有一个演舞台剧那会的后场,学校后墙,等等十来张照片呐。”
他继续道:“不过池总,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你一打钱,我就立刻把这照片发给你。”
“好啊。”池律笑了下:“就这样定吧。”
“阿秋,晚会去财务拨款,”撩了撩眼皮,他道:“何士杰,给帐号吧”
季秋不情不愿地拿了他的银行卡,记下了帐号,给他还了回去。
光滑桌面上圆锥缓缓滑动,渐渐的画出了一个半圈。
指尖敲定玻璃,池律抬眼看着何士杰:“送客。”
“合作愉快。”他笑意很轻,不及眼底。
季秋回复了好,随即带着何士杰往外走,渐渐消失在视线内。
而办公室内有一盆观赏竹,叶片小巧,横切锋利,一不小心就能把人手指割破。
池律起身,给那盆竹敲了点水。
落地玻璃窗映出男人颀长的身材,一身黑高定西装,冷酷骄矜。
“滴。”电梯门阖上。何士杰和季秋分离,电梯从第三十七层开始降落。
片刻后。手指敲着墙壁,季秋低头看了眼腕表。而身旁的人手上沾了点水,才来。
半分钟后,电梯门重新打开。
季秋跟着池律进去,何士杰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哆嗦着开口:“这这这,这电梯闹鬼,池总……”
“啪”的一声,电梯门重新阖上。
按钮数字不停跃动,最后卡在负一和负二之间。
密闭的金属空间内,三人互对着站立。
何士杰抱住文件夹战战兢兢开口:“池总这这这……这是怎么了?不会又闹鬼了……吧?”
池律低眸,看了眼他,眼神冰冷,没什么表情,语调不缓不慢:“你等会就知道了。”
季秋退后了一步,从西装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条折叠的黑色蛇皮口袋。
何士杰惊恐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这是法治社会啊啊啊……”
季秋堵住了他的嘴,文件袋被撕开,碎屑一并扔他嘴里去了。
然后利落地把他这么大一个活人直接套蛇皮口袋里了,哼笑一声:“怪就怪,你想不开啊。”
“来威胁我们池总。”蛇皮口袋在外面被他反系了一个活口,从里面根本打不开的活口。
何士杰在口袋里拼命挣扎,蠕动得像一只巨大青虫黑化版,嘴被堵住还不停地哼哼哼。
“别挣扎了。”季秋好心提醒,往后退了一步,他把照片交给池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