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贾富贵便利索地坐下,毫不客气地开始吃了起来。
“不知三位。。。”他看了一眼飘在空中的伊尹,改口道:“。。。四位为何而来?”
伊尹道:“去东方塾除鬼。”
枯荷道:“我约了人在此碰面。”
散红蕖道:“花风公子的钱,吃喝玩乐,风流快活。”
风听雨道:“想了解一下鬼市之主的传闻。”
同桌的三人一鬼,自顾自地说出了四个截然不同的答案。贾富贵听完一愣,放下手中的酒杯,疑惑地道:“敢情你们四个。。。只是萍水相逢,刚巧在夷陵碰上了?”
大家只是面面相觑,没人在意贾富贵的疑问。
伊尹:“枯荷公子!您不是来除鬼,助我去东方塾学艺的吗?
枯荷:“我若无其他要事,怎会老大远地给你这讨厌鬼跑腿?”
风听雨:“枯荷。。。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过此事,你与何人有约?”
散红蕖:“呵,我就说,你怎会平白无故地把枯荷带到此地。鬼市之主,岂是你说查就查的?”
于是他们各说各话,七嘴八舌地开始吵了起来。贾富贵敲了敲酒杯,提高嗓门道:“稍安勿躁!无论目的为何,只要是与夷陵有关之事,在下都能一一为各位解答。”
待大家都安静下来,贾富贵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伸掌指向伊尹,道:“咱们先说说东方塾。这东方塾近来的确是来了一个不好对付道家伙。据我所知,那作祟的鬼魂是。。。”
“前任当家,东方新。”伊尹插嘴道。
“对,正是他。”贾富贵压低声音,“你可知。。。东方新是如何去世的?”
伊尹摇了摇头。
“十五年前。。。”贾富贵继续道:“东方新正值壮年,忽然暴毙。当时他与夫人只育有一女,尚且年幼。而这东方塾从未有过女人当家道先例,可谓是后继无人了,当时东方新的老母亲伤痛欲绝,痛斥蓝夫人无能,没能产下儿子,继承家业,没过多久,老母亲也跟着儿子去了。”
“老女人,死得好。”散红蕖冷笑着插了一嘴。
听她这么一说,贾富贵打了个寒颤,道:“哎哟我的姑奶奶,可千万别说死人的坏话,尤其在这夷陵鬼城,说不准他们哪天忽然显灵,回头报复你。”
散红蕖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示意贾富贵继续说下去。
“在这之后,家中能做主的,就只剩蓝夫人了,她女儿东方烈,从小就懂事能干,厨艺也得到了其父的真传,便顺理成章地被蓝夫人推举成为下任当家。这儿事在当时,闹得是满城风雨,毕竟那东方烈,年仅十一便成了当家,还是个女儿身,几乎所有人都在质疑,她何德何能,担此大任。毕竟干厨子这行的,本身就没几个女的,何况是闻名四方的东方塾当家。因此后来便有这样的传言:蓝夫人生不出儿子,担心东方新纳妾,便亲手杀了自己相处数十年的丈夫,辅佐自己女儿成为当家,才稳住了自己地位。”
风听雨道:“如此说来,这东方新的灵魂之所以归来,是为找蓝夫人寻仇?”
贾富贵道:“这说来也怪,一开始,大家都认定东方新是来找蓝夫人寻仇的,可是我听说,东方新回来之后,根本没找蓝夫人,而是每日与他女儿东方烈在纠缠。而知晓此事的蓝老夫人十分恼怒,她寻了许多除鬼名士,都没能成功赶走东方新,眼下她每日头疼不已。”
散红蕖笑道:“不愧是男人,都老成灰了,还是喜欢找嫩的,估计这蓝夫人,醋坛子翻了一地。”
“咳。。。咳咳。。。您这话说的。。。”贾富贵呛了一口酒,差点喷了一桌,他拍着胸口,道:“他们可是父女啊,蓝老夫人不至于连自己女儿的醋都吃吧?”
“女儿怎么了,”散红蕖道:“那种禽兽不如的父亲,定是对自己女儿有非分之想。”
风听雨道:“贾老板,你可知那位前任当家,是如何纠缠现任当家的?”
“这等细节。。。”贾富贵挠头道:“我就不清楚了。。。说起来,也不知怎么的,近来这夷陵,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风听雨放下酒杯,道:“此话怎讲?”
贾富贵道:“这短短数月,城里有好几个百姓,死的死,疯的疯。”
伊尹道:“贾老板指得可是那个把人逼疯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