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后是不是也会让别的男人这样弄你?
“等你遇见比我有权势的人时——
“让我猜猜,你并未与我一见钟情,而是在知晓的我身份后,想要另攀高枝吧?
“你当时把小足露给我看时,就已经在勾引我了吧?好手段呀娇哥儿,连我都被你骗了。”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每天眼巴巴得盼着他给他一点甜头,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晕头转向。
“以后我‘满足’不了你时,你是不是又会像抛弃谢芒一样抛弃我呢?
“你知不知道,出嫁要从夫,不安于室的哥儿严重的是要骑木驴、浸猪笼的。”
盛如宝的脸色越听脸色越白,然而柳堰丛还在继续:
“像你这般水性杨花,寡廉鲜耻的漂亮哥儿,一定要小心了,毕竟你当着陌生男子,都敢拿出亵裤来……
“喔——你们这地方小,恐怕还没见过那种刑法吧?否则不敢这般大胆,我见过,让我来告诉你,让□□的哥儿坐在……”
一滴滚烫的泪珠“啪嗒——”重重砸在柳堰丛手上,让喋喋不休的男人倏然闭上了嘴。
屋外铺天盖地的大雨尚未停歇,不计其数的雨点打在树梢上,打在土地上,打在茅草屋顶上,却不如哥儿断线珍珠般滑落的泪水来的叫人振聋发聩。
柳堰丛这才发现娇弱的哥儿竟然在发着抖。
他顿时慌了手脚,什么“手段”都忘了,抓住盛如宝软绵绵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不住道歉着:“是我口无遮拦,都是我的错,我胡言乱语,我该打,你别哭,你打我出气好不好?有我在呢,谁敢动你。”
然而漂亮的哥儿仍旧安静的哭着,脸上的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完,柳堰丛便凑上去不停地亲吻掉他的泪水,用手轻抚着哥儿的脊背,嘴里歉疚讨饶的话说个不停。
玄色也安慰着盛如宝:【不怪你,是他自己经不住诱惑还推卸责任,渣男一个,不哭。】它胆大包天得暗骂柳堰丛,亏他这个世界身份见识都比谢芒强,怎么还没谢芒会讨老婆喜欢,这个主人的碎片太不争气。
盛如宝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水性杨花、寡廉鲜耻、勾引、骑木驴、浸猪笼、骚。这一个个侮辱、恐吓性的词汇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一下一下鞭笞着他。
明明是他让他伸舌头的,他主动去亲他的,还怪他骚。
他也不想他们脱离原剧情,和他不清不楚的搅在一起的。
是他们自己非要和他亲近,让他任务变难了还骂他。
他不是不知道他成亲了还勾搭别人不对。
可他只是想活着,在努力做任务而已。
他压力也很大的。
他本来,不用苦恼这么多事情。
他只是一个没多少戏份的炮灰配角。
吴妄、乔珩、谢芒、柳堰丛,是他们自己乱来。
“你又、又不是、不能拒绝我……为什么、要骂我。”他带着哭腔问。
无孔不入的雨水已经渗出衣服,将盛如宝的发梢微微打湿,他踩在地上的脚也被屋顶漏下的雨水淋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