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堰丛淡然道:“这没什么。”耳尖却泛起热意。
盛如宝有个毛病,吃完后就容易犯困,柳堰丛便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
他拿着折扇慢慢的为盛如宝扇着风,他嗅着漂亮哥儿身上散发的馨香,听着风吹树林的沙沙声,还有时不时的虫鸣鸟叫,有那么一刻,他感到心中前所未有的平和与安逸。
盛如宝醒后,他们继续朝前走着,慢慢走出了树林来到一片荒地。
下午,天空下起了小雨,他们跑到一所破旧无人的茅草屋内躲雨,门外的天空顷刻暗了下来,铅灰色的云朵一层叠着一层,伴随着电闪雷鸣,雨势骤大,倾盆而下。简陋的屋顶防不住渗漏的雨水,屋内只有一张灰色的简陋木床,以及同样腐化发黑的一桌一椅。
柳堰丛脱下外衣与盛如宝一同坐在床边,他将衣服盖在两人头顶,呼吸在狭小的空间内交缠,他们好像一对不离不弃逃亡到此处的爱侣,柳堰丛内心的爱恋丛生,他忍不住又去确认盛如宝对自己的感情,饱含期待得开口:“你是从何时喜欢我的?”
盛如宝慢吞吞道:“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您器宇不凡了。”
柳堰丛听了这话,却犹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这场甜蜜的美梦悠然碎裂,与盛如宝初见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当时的表现恨不能离自己远点,哪有丝毫的欣赏之情?
他究竟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他就连骗自己都这么敷衍吗?
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平静,叫人听不出丝毫情绪,他问:“你当真是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后来知晓我身份后才喜欢的吗?”
“当然不是,就只是喜欢你……”
柳堰丛打断他:“那你说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呀,盛如宝苦恼的拧了下眉,说:“喜欢你风度翩翩,谈吐不凡……”
还是这一套说辞。
或许是这段关系的开始就让柳堰丛没有安全感,或许是盛如宝把他钓到手以后就陡然平淡下来、从未主动过的态度,又或许是想到盛如宝被谢芒亲肿的嘴唇,柳堰丛心中积攒的不安在此刻再也压抑不住。
他怕这个哥儿对他并无多少感情,他日也会轻描淡写的抛弃他,在京城那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被其他人引诱。
他想起许多驯化奴隶和死士的手段,他想要这个胆大包天的哥儿“怕”,这样他以后才不敢轻易抛弃自己。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其温柔,但温柔下却暗藏着冷意,他说:“你把舌头伸出来。”
“啊?”
“伸出来。”
“噢。”盛如宝有些莫名的吐出一点舌尖。
柳堰丛不再支撑着头顶的衣服,任由衣服随意的落在两人头上,他伸手不容抗拒地捧住盛如宝的脸,与他凑得极近。盛如宝已经看不清柳堰丛的脸了,但柳堰丛视力极佳,尚可借着透入衣服的一点微弱光线看见那点鲜红的舌。
他轻声道:“再伸出来一点,越多越好。”
盛如宝虽不理解,但乖乖照做,下一刻,舌尖被柳堰丛猛地吸住。
“唔……”盛如宝身上瞬间麻了,软倒在柳堰丛怀中,喉间只能随着柳堰丛吸、舔、吞的动作发出细弱的呜鸣。
他被吮的好酸,口中不受控制的分泌出了大量的唾液。
待柳堰丛放开的时候,盛如宝已经双目迷离,表情有些呆滞,像被亲傻了般,嫩红的舌尖还留着一点在外头,上头覆着盈盈水光。
柳堰丛凑在他的耳边,声线缠绵,低声恶语道:“——让你伸你就伸,你怎么这么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