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一个对谢芒有好感的哥儿曾偷偷问过谢芒杀流寇之事,然后将林思雨说的话告诉了他,谢芒不置一词,因为他不在意,那哥儿见他表情漠然,悚然以为林思雨说的是真的,此后也未再与他联系。
谢芒回到家中,家里只有盛如宝一人,哥哥嫂嫂还有阿父阿爹都在开垦梯田。
虽说戳破了林思雨的谎言,但谢芒的心中总有些不安。他知晓男人向来爱用那二两肉想事,而他的妻子又格外娇媚动人,这日日相对之下,很难保证那看着倒是正派的县令不生出什么污秽的念头。
他将伏在桌面画画的盛如宝抱起来,盛如宝匆匆将笔放下,问他:“干嘛呀,我还没画完呢。”
谢芒把他放到床上,将脸埋在他身上吸。这种时候,盛如宝就觉得自己变成了被铲屎官随意蹂躏的猫了。
等浑身都被嗅了个遍的时候,盛如宝脸蛋染着红晕,生无可恋道:“这才白天呐。”
谢芒低笑,含着漂亮哥儿的唇珠轻吮,正在盛如宝疑惑他今天亲的很温柔的时候,谢芒就用舌头长驱而入他的口腔大肆的搅弄,安静的室内回荡着响亮的亲吻声,听的盛如宝头都在晕,吞咽不及的口水濡湿了下巴往脖颈上流,又被谢芒一一舔净。
一吻结束,谢芒喂他的小妻子喝了一些水,随后继续亲吻起别处。
盛如宝推他:“不行,不要亲了。”
谢芒可怜道:“再让我亲亲吧宝宝,接下去或有几月我都见不到你了。”
于是,就这么从青天白日亲到了暮色昏沉,期间谢芒屡次喂盛如宝喝水,盛如宝手都抬不起来了,声音也喊哑了,谢芒这才恋恋不舍地停下,咽下口中的汁水,爱怜的亲了亲他汗湿的鬓角,又拿起杯子含了几口水渡给盛如宝喝下。
盛如宝这会儿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去计较什么,顺从的喝下谢芒喂过来的水,他是真的很渴很累,谢芒今天又很不听话,盛如宝都不敢相信自己被他折腾了那么久。
“宝宝……床都湿了。”谢芒满足的低喃。而他虽然没喝水,却也喝了个够。
盛如宝半睁着眼,眼神木木的,眼角的红晕和泪痕还未消散,腿偶尔不自觉的抽搐两下,谢芒轻轻帮他揉了揉,无奈盛如宝现在经不得碰,他一揉,反倒抖得更厉害。
雪地上开满了红梅,谢芒为他擦拭后穿好衣服,又换了床单,餮足了的男人声音格外温柔,他说:“宝贝先别睡,我去端饭上来,先吃一些。”
谢芒中午时趁着盛如宝半昏睡过去的时候,下楼炖了一锅汤,此刻端上来喂辛苦了的小妻子正好。
谢芒盛好汤后正准备上楼,陈阿爹喊住他问:“怎么不下来吃?”
谢芒淡淡道:“身体有些不舒服。”
“那让他好好休息。”“嗯。”
谢芒上楼抱着盛如宝喂他吃了饭,喂完后安抚困倦的小妻子睡下,这才又下了楼。
他将明日起就要离家进山陪同修路一事告知了众人,众人这才明白盛如宝恐怕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年轻的两口子依依惜别累到了。
他们又交谈了一会儿,谢芒交代了许多自己离开后,让他们务必照顾好盛如宝的话,陈阿爹哪见过谢芒这么啰嗦的时候,还句句都是别让他的宝贝疙瘩受委屈之类的话,一点没提到他的阿父阿爹,陈阿爹听的心里不是滋味,连声道:“知道知道,不会苦了他,家里就是只剩一口饭,都会喂进他的嘴里!”
林水秀也开口道:“放心吧,有我照顾着呢。”
谢芒这才勉强满意的住了口。
时间已悄然进入六月,外头的树木枝叶变得墨绿,风吹过时发出瑟瑟声响,天气转热,蚊虫也多了起来。
前些日子盛如宝胳膊上被咬了几个硕大的蚊子包,睡梦中的盛如宝痒的直挠,难受的嘴一瘪,被惊醒的谢芒眼见漂亮的小妻子一副要哭的模样,连忙捉住他不知轻重胡乱抓挠的手,低头含住那蚊子包舔了好一会止了痒,然后又给他抹上了药膏。
次日,他就买了一匹轻纱做了床帐,连带着窗户也一并用轻纱罩上了,既能通风又能防蚊。
谢芒点燃一盏农家向来不怎么舍得用的油灯放到桌上,随后撩开床帐躺到盛如宝身边,借着摇曳的幽幽火光静静地凝视着他如梦似幻的漂亮脸蛋。
谢芒握住盛如宝一只手放在嘴边亲吻,心中这才踏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