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轻声下了床,把门拉开了一条缝,只见门外灯光大亮,地板上却是和昨夜截然不同的干干净净,有谁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血迹都擦干净了。
二楼的住户们都在门外匆忙的走来走去,就在叶初不解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梁辰已经站在他旁边了。
梁辰看样子还没睡好,眼皮耷拉着,看起来困倦极了,可还是帅。。。。。。。。。。。。。。。。。。。。。。。。。。。。
叶初:呸,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些人行色匆忙,全都奔向楼下,这时,隔壁屋的门也被拉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跑了出来,王大胖追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接着,他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梁辰和叶初两人,他一言不发的走到叶初旁边,站着不动了,他总觉得有梁辰和叶初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特别是这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一过,他觉得梁辰和叶初简直就是他的安全区。
梁辰手里捏着一个信封,红色烫金的信封,上面写着小小的两个字:琉璃。
琉璃?
叶初见梁辰拆开手里的信封,慢条斯理的取出那张薄纸片,梁辰天生就是不慌不忙的性子,要是换了一个急性子的人和他相处,估计那急性子的人能直接去世。。。。。。。。。。。。。。。。。。。。。。。。。。。。。
幸好,叶初不是。
白色薄纸片上只写着一行小字:
抱母山巅,女巫受刑。
他们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样的一件事,那些人行色匆忙,是要赶去抱母山巅,观摩这场别开生面的女巫受刑。。。。。。。。。。。。。。。。。。。。。。。。
这似乎是抱母山的一个习俗,他有他的曾经和过往。
抱母山巅似乎隐藏着很多的秘密。
山顶那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山鬼,那个总是屹立在山巅上,历经寒风与暴雪的小木屋,这里变成各式动物的来人,以及不能说话的所有人,都是一个谜团。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惊呼,一个人从楼梯上突然跌倒,抱着肚子砰砰砰的滚下楼去,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叶初从楼上围栏探出头去的时候,楼下是一大摊鲜红色的血和一个正疼的满地打滚的男人。
那个人他们见过。
就是在叶初和梁辰昨天上山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那个被破开腹部的已经死去的人,他又活了过来,只是,此时正生不如死。。。。。。。。。。。。。。。。。。。。。。。。。。。
他的腹部高高隆起,血流了一地,那个肚皮似乎下一刻就会被撑破似的。
周围的人一阵骚乱,全都离得那人很远,生怕沾上了那人不详的血。
屋外风声大了,似乎一个人艰难的迈着步子正从那外面走来,倒在地上的那人眼睛里充满了红色的血丝,他恐惧的抱着肚子,想要往楼上爬。
可肚皮太笨重,他根本就不能动。
“救命,救命,有人要杀我。”那人说道,语气都在抖。
门开了,白雪混着寒风一起从屋外窜了进来,所有人都捏了把汗,倒不是替那人捏了把汗,毕竟只是陌生人。。。。。。。。。。。。。。。。。。。。。
外面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长长的白发胡乱的披在身上,她衣衫褴褛,手里提着一只很大的兽皮袋子。
那老人的目光空洞而无神,就如同这山上如此多的人一样,眼光里透着灰败,无神。
那张褶皱的脸上嘴角咧到了一种让人害怕的程度,那张嘴像一条崩在两耳间的一条细线。
她笑着像地上血泊里那人走来。
倒在地上的人恐惧的蹬腿,手脚并用的往楼上爬,却被那人干枯如柴的两手捉住,王辉拽了起来,轻而易举的被装进了那个早就准备好的袋子里。
然后,她轻飘飘的出去了。。。。。。。。。。。。。。。。。。。。。。。。。。。。。。。。。。。
大门关上,寒风和白雪全都被阻隔在外。
王大胖往叶初那边一缩,吓到了。
叶初从来没有养成冷血的性格,忙摸了摸王大胖的毛茸茸的头:“别怕。”
梁辰见状,把王大胖拉到身边:“别怕,我保护你啊。”
王大胖:“。。。。。。。。。。。。。。。。。。。。。。。。。。。。。。。。。”不就是被小叶摸了下头吗?梁大哥也太小气了吧,之前在桐木良古村的时候,和左岚,李然然待在一起时,这两个漂亮姐姐总是谈起叶初和梁辰,年纪尚幼的王大胖居然听懂了。
他听别人都叫叶初“小叶”,他也就这么叫了。
王大胖:“我又不和你抢人。。。。。。。。。。。。。。。。。。。。。。。。。。。。。。。。”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