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呢?”叶初走过去,把捆住黑鹦鹉的那根绳子解了。
摆脱束缚后,黑鹦鹉负气的跳下桌子:“走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看我醒了,把我捆了,又走了。”
看起来,这只鹦鹉气的不轻。
总觉得这种性格和妄魃有点像,如果跟妄魃讲,有只鸟特别像你,估计他又要破口大骂了。
“他去哪里了?”叶初问。
黑鹦鹉用翅膀指着一个方向:“那边。”
那边是一丛丛茂密的树林,当中白雪掩盖住了枝桠,看上去层层叠叠。。。。。。。。。。。。。。。。。。。。。。。。。
“走。”叶初捉住黑鹦鹉的脚,提起来。
“干嘛?”扑腾:“我不去,啊啊啊。”
叶初打开门的一刹那,看着门外满屋子沾上的鲜红血迹,吓了一跳,甚至连木板墙上都像被涂满了鲜红的油漆似的,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仔细看,角落里最黑暗的一角,静静的躺着几张渗着血的人皮皮。
刚被生生扒下来似的。
叶初提着一盏油灯,左手捉着战战兢兢的黑鹦鹉,他笑着问:“你都待在这里多久了,怎么还是这么害怕?”
黑鹦鹉声音都在抖:“胆小是天生的,就是因为见多了可怕的,胆子更小。。。。。。。。。。。。。。。。。。。。。。。。。。。”
叶初走出小木屋的那一刻,感觉周围的气息一下子凉了下来,这是一种热带到寒带的跨越,而夜里的雪花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这一场雪竟是下了三天三夜。
而梁辰离开的那片小树林反射着白雪的光芒,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阴暗了。
这样之下,小油灯发出的光亮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那片密林里影影绰绰,投射出的影子落在白雪间。
大概十分钟后,叶初在一片雪地里看到两个人,一个身量极高的人抱臂倚在一根树干上,另外一个人,高高瘦瘦的,站在不远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觉察到有人靠近,雪地里的两个人缓缓地回过头来。
叶初这才看见,一个是梁辰,一个是妄魃。
叶初提着一盏小油灯突然出现在树林里,那昏黄微弱的灯光照在白雪间,打在叶初的身上,他开口:“你们在这里干嘛?”
说完,眼光不自觉地向梁辰看去,他看见雪地里有很大一滩血,梁辰的袖子上也沾满了血,再看妄魃。。。。。。。。。。。。。。。。。。。。。。。。。。。。一脸的血。。。。。。。。。。。。。。。。。。。
但是妄魃看上去毫发无伤,而梁辰捂着胳膊。
他不由的想到了梁辰今夜所说的,进过山顶的那间小木屋的人,会被人找。
叶初赶紧朝梁辰那边跑过去,面上的表情看出来他很心急:“你受伤了?”说完,挽起梁辰的袖子,白皙但有力的手臂上有一道划痕,刀划出来的。
妄魃凑过来:“他受个屁的伤。”过来之后,却看见梁辰的手臂上确确实实的有一条刀痕,还不浅。
他投去不解的目光:你自己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