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飞马的绳子回到袁翊手上,低头看了一眼直呜呜,怂兮兮的飞马,袁翊在他狗头上摸了两下,摸到狗头上的两个大包,冷哼道:
“不是你的狗,下手够狠的。”
夏沅瞥了一眼那傻狗:“要是我的狗敢咬人,现在已经到锅里了。”
仿佛听得懂夏沅的话,飞马‘嗷呜’一身躲到袁翊身后,探着狗头狗眼偷看夏沅。
袁翊瞥了一眼月上斜的牌匾,想起这毒妇前世就善香道,以香杀人什么的,她最拿手了。
袁翊问:“怎的,想干回老本行?”
夏沅大方应声:“混口饭吃,不可以吗?”
袁翊不以为意继续嘲讽:“你还缺吃饭的钱?跟我说呀,来给我当狗,我给你饭吃。”
夏沅冷眼扫了扫他的狗,耐着性子说:
“说好的井河不犯,袁世子想挑事?”
袁翊觉得这话不好回答。
若是说想挑事,那好像是他的过错;若说不想挑事,又像是怕了她似的。
“我若真想挑事,你又能如何?”
失什么不能失面子,尤其是这毒妇面前。
夏沅手里拐杖往地面重重一戳,拐杖周边的青石竟有了些微裂痕,神情漠然且无畏:
“世子认真的吗?”
袁翊承认有那么点犹豫,但输人不输阵,沉声质问:“认真又如何?”
四目相对,火光四溅,周围的声音仿佛都融不进两人互相凝视的世界,只有一触即发的呼吸声和松骨声。
就在形势一触即发的时候,袁翊觉得自己两腿间有什么动静。
低头一看,裆部突然多了个毛茸茸的脑袋。
飞马这狗头直接从袁翊巡城官差服的半截护甲,也就是他的两腿间钻了出来,像是要给主人助威般,粗着喉咙对刚才打他的坏女人发狠:
“嗷呜,汪!”
随着没什么底气的叫声从袁翊的裆部传出,彻底瓦解了袁翊和夏沅的眼神斗法。
夏沅目光在袁翊两腿间游转片刻,发出一声颇带讽刺意味的冷哼,袁翊则莫名感觉受到了侮辱。
赶忙往旁边让了一步,把在他裆部昂首发威的飞马甩掉,压低声音对夏沅斥道: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
‘眼珠挖出来’这几个字还没说完,裆部再次钻出毛茸茸的脑袋,飞马这条傻狗,今天像是铁了心要占据袁翊两腿间的阵地,此时此刻,别说夏沅了,就连袁翊也想打爆它的狗头。
早知道当初就听人劝养条獒犬了,这狗除了好看,脑子真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