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跑傻狗,夏沅连忙问夏彤:
“咬着了没?”
夏彤惊魂未定,摇了摇头:“没,就咬到衣服。可惜食盒全洒了……”
夏沅唤来几个伙计打扫门前食盒,正疑惑哪里来的野狗,抬头一看,便觉冤家路窄。
袁翊也没想到从这家香料胭脂铺冲出来打狗的人居然是夏沅,顿时也很无语。
冯瑾后悔死了,一个健步冲到夏彤面前,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小姐可有伤着?”
夏彤胆子小,没怎么跟外男说过话,低着头往夏沅身后躲藏。
夏沅冷声质问冯瑾:
“你的狗?”
冯瑾被眼前这清冷秀美的小姑娘那带着阴冷杀气的眼神吓到,仿佛无声在说:那狗死了。
“朋、朋友的,我借来玩儿……”冯瑾又抬眼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夏彤,愧疚的说:“惊到小姐,我的错。我愿意赔偿。”
夏沅洞悉一切,反手推夏彤进店,冯瑾见夏彤要走,还想追上,被夏沅的拐杖拦住,此时袁翊走上前来,杜旭则追狗去了。
冯瑾记得直挠头,对袁翊问:
“郢之,这可如何是好?飞马不会跑了吧?”
袁翊安抚:“不会,它认识路。”
冯瑾自责:“都怪我,想的什么馊主意。”
不仅害飞马无端被打,还惊吓到佳人,两边都是过错。
月上斜的副掌柜怕自家掌柜年纪小,跟这帮巡街的官爷闹起来,特地来到夏沅身旁支应,对袁翊他们拱手作礼:
“几位官爷,小店新开张,不知哪里做的不对,还请官爷多多包涵。”
民对上官,即便民没错,也不能说官有错,这是小老百姓的生存之道。
冯瑾赶忙摇手:“不是不是,别这么说。”
就在这时,杜旭牵着吱哇乱叫,满身泥灰的飞马回来了,杜旭手心都是血,飞马脑袋上也肿起了几个能明显看出来的包。
冯瑾迎上问:“这血怎么回事?给狗咬了?”
杜旭说:“不是,摔了一跤蹭的,飞马这力气也忒大了些……拉都拉不回来。哎,这附近有水吗?得洗洗啊。”
冯瑾正要说回去洗,身后官兵就对副掌柜问:
“哎,有水没有?”
副掌柜看了一眼夏沅,见她没反对就领着杜旭和冯瑾进铺子洗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