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灼此时才真真切切的感知到,眼前的这个真的是东枢!
东枢正回过身来要询问小仙君是否受伤,冷不防被扑了个满怀!
东枢几乎受宠若惊的将人抱住,“怎么了?小仙君是哪里不舒服吗?”
北灼并没有抬头,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闷闷的开口:“心里。”
想你的时候没见到你,心里很难过。
东枢从那闷闷的嗓音里感受到了小仙君的委屈与难过。
哪里还能想到来时要告诫他的不要不打招呼就乱跑的话来?
然向这点难得的停歇并不久,外头地动山摇,乱糟糟的动静很快打破了这四人的一时平静。
“怎么回事?”北灼这会儿反应过来还有人在,颇不好意思的收敛神态,又是一幅端庄冷静的样子来。
“应该是灵力动荡,妖界平稳之际从无乱象,上次动荡还是数千年前,看来妖灵树不是短暂散灵,而是有什么东西威胁了根基,以至于妖界灵力流窜。”东枢神色严肃,俨然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他坐镇各界的时间太久了,事态到何状况几乎立下可断。
“能动荡根基…。…这恐怕牵连妖界王室当年事件了吧?”杨戬下意识抬眼去问一旁的陌冬蓝。
“神君猜的不错,妖族能者居上,王室子司从来单薄,唯有如今的妖王凤芜和她的一兄一弟是例外,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我……知之不多。”陌冬蓝如实相告。
他也不知道,那知晓内情的人天下更是寥寥。北灼又把光移回了东枢身上。
这人是个万事通,放在江湖里多少是个百晓生,天下九界,浮云众生事,问起来,当事人和东枢似乎总是了解最多的。
“凤芜是个天纵奇才,当年妖界,她师从花无树——”
“花无树?那不是……”
北灼看过《妖界异闻录》里,提到过花无树此人,里头写此人简直是妖界毒瘤,容颜不老,妖祸了当时王室所有人,险些谋权夺位,取代风氏族脉。
那里头更写着,花无树其人之险恶用心令妖界众妖闻之色变,最终其奸计还是被当时尚且年轻的二殿下凤芜察觉,设法将其歼灭。
怎么没有一丝提及到这花无树竟还和凤芜之间有师徒关系?
“你看了《妖界异闻录》?”东枢看小仙君欲言又止,很快反应过来。
“是。”北灼也不含糊。他看的书都是东枢手里的,东枢博闻强记,知道一点也不奇怪。
“那里头写的是后来一部分的事情了,当年妖族首次诞出了几位子嗣,有传闻是天降福禄,也有传其中有魔神煞世,众说纷纭。
妖族王室先入为主,将凤晓白与凤鸣蝉为重,自然也就忽视了二殿下回芜。
凤芜自小被花无树重视,收为徒弟,带在身边教养,也就当然更亲近些。
后来……其中更迭数载,凤芜才发现花无树是早有期算,将她当作唯一的奴界继承人培养。
更是……在后来设法为她清除了两个兄弟,最终凤芜继位,而花无树与她二人也生了隔阂,就分道扬彪,不过几载,花无树就传出了身亡的消息。”
东枢只讲自己确切知道的部分,并不说其他猜测,以免误导旁人谣传。
“这……。…我去魔界时稍晚,却闻些其它说法,有言这师徒……有越距之疑。”陌冬蓝此时也想到早年一些传闻,妖魔两界邻近,小道消息也更是通一点。
几人相互对视,心里想法一致,这妖界当年之事果然是隐秘复杂。
“几位好闲情,外头地动山摇,还稳如泰山枉议当年事,倒是本殿多余担心几位安危了。”
门外此时款款而来的并无旁人,恰是久不出面的凤芜。
方才谈话不知被听去了多少,不过殿内几人并不慌张。
“殿下说笑,您的地盘里险象环生,这点儿动荡简直是不足挂齿。”东枢不咸不淡。
前事若是涉及旁人也罢,但是事及小仙君。东枢自觉没法子轻拿轻放。凤笔骄孩也好,另有谋算也罢,小仙君是好心前来,却将他扔进幻境里,好吃些苦头。
东枢哪能不心疼?
“何况,此中前情后果,想必天下最清楚的人,只有殿下了吧?”
凤芜眸光一深,并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