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枢在心里叹道。
我回去就告诉你,就告诉你。
北灼疼的睡不着,终的钻了心,透了骨,都仍是挣着,扎着,不肯休止,只将血迹透了衣衫,浸了麻绳,干了再湿,湿了再风干,他想,若是这血流的多了,流了出去,是不是也好?
渐渐失血而意识混沌之间,他只记得,要做出声响来,为什么要……什么……怎么……
是日,京都繁闹,御驾城门,远远的,大军归来的鼓角传来,引得民众一阵喧闹,
陌冬蓝深蓝衣衫驭马前行,前头是一身金甲肆意暖笑的杨戬,他看着他的将军,觉得像在看日月星辰,像在看灯火流萤。
多好啊,这人,总是像一束暖洋洋的光,总是让人暖的,暖的动容。
杨戬并不知道,他以为忠心职耿的副将陌冬蓝,怎么是忠心,分明是一片痴心,却只是隐隐的在心里担忧着,见到了那位帝王,究竟该如何是好。
“将军,不远城楼,陛下即在,将军……要不要卑职先往,通报一声?”
陌冬蓝问。
杨戬听明白话里意思是给他一个缓缓的时间,但他也明日,那又有什么用呢?
“不必了,直接随军一同,跟好我。”
将军总是自称为我,将军也肯让自己一同从着,跟好莫丢。陌冬蓝总是不枉,大梦一场。
“开城门——!”
锣鼓喧天,一如当初他无数次得胜归来一般无二。
城门开,他看到那帝王立着,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模样,也是他心头难了的痛楚。
下马而立,相顾无言。
倒是陌冬蓝上了前:“卑职见过陛下!今大战而归,一战胜,恍若隔世,将军一见陛下,已是激动难以自抑,便是怔了,陛下恕罪!”
一句恍若隔世,语点醒两人。
“臣,见过陛下!”
“将军平身,不必多礼,随朕入城。”阮舒强做平静。
杨戬亦是如此。
于是一同入了城,依街沿游,四处百娃欢呼雀跃,多为喝彩。
然而。
“报,前处有一行车队堵街!”一卒来报。
这样的事情自然前所未有。
陌冬蓝低声道:“既有此事,想必有苦衷,即是如此,卑职前往,为陛下,将军清道。”
“不必,一同去吧,朕也看看是何事。”阮舒道。
“前处车队,何故止街不行?”一卒在前到了时先问了话。
东枢便一动身,向前来,还未俯礼,却先见了阮舒。
一时又止了礼,看他一眼,又扫了杨戬与陌冬蓝一眼,阮舒几人一见东枢,不由面色一变:“苍宿……神君?”
阮舒知道东枢入了境,却也以为他必是个什么王公贵胄,谁料,眼前人布衣尘土,一身风尘劳累,眉目结了忧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