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灯,引魄阵,将军凝鬼气,是招魂之意太强了吗?招谁人的魂呢?那位名叫孟玄衣的小娘子吗?
将军痴情,她名玄衣,你着玄衣,果然是情深。”
东枢见他态度奇怪,就顺口激了他几句。
提及孟玄衣,阎澈谷分明脸色一变,随即冷然消失,只留下一句:“神君莫多管闲事。”
阎澈谷对他们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尤其在事关孟玄衣之时。
这是东枢此来唯一的收获。
看来唯有从孟玄衣着手了,若是下了鬼界去寻,只怕会让阎澈谷更生敌对之心,唯有打听孟玄衣其人其事,打听阎澈谷究竟经历如何。
这厢,清虚殿内,一片寂然之中,扶莱对着万象镜,笑笑,
“墨经世,白妄尘,阎澈谷,孟玄衣,四位,我助诸位成鬼,诸位。可能知恩图报,挟击天庭呢?”
孟玄衣逝世以后,青灯已经燃烧了七七四十九日·,却凝不来一缕魂魄。
阎澈谷自觉,自己怕是要疯病了。
“茶馆多静,酒馆多闹,我们便去酒馆里先打听。”
东枢看着北灼道。
北灼一个饮不了酒的人,实在不喜欢酒馆之类满是酒气的地方,因而更想去茶馆那样满是茶香的去处。
“酒让人糊涂,茶令人清醒,茶馆里谈说的总比酒馆里乱扯的;来的可信。”
北灼争论辩驳,不肯退步。
东枢无奈之下,听他的去了茶馆里。
小仙君这小心思,无非就是怕错饮了酒,失了态,觉得丢人罢了。
茶室里多轻声的,来往的人并不算多,但大多闲聊,因而也算是收集消息的好去处。
两人找了一间雅室,要了几样好菜,就关了门。
东枢弹指施法,浮空便传出各处谈话声来。
几经搜寻,终于听到几句有用的对话。
“那阎将军一家,竟是被皇家暗中处决的?”
“不错,外传是暴毙,但怎的那么巧合?听说当年有仙人点化先帝,言说阎氏有帝王之气,因而先帝心生忌惮,将阎氏暗中灭族。
至于阎将军,是他母亲冒死托人送给了曾经结识的楚寻楼老板娘楚落寻,由她抚养长大。”
“听说近来将军府上下不见人影,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自从那楚寻楼里的花魁姑娘孟玄衣逝世,将军府一度一片死寂。
想当初沙场征战,闻知此息后,传说阎将军如杀神煞魅一般,杀人如麻,血雨洗衫。”
“竟有此事?这孟玄衣究竟何方神圣?引得阎将军如此神魂颠倒?”
“这个说来话长了,听说,这孟玄衣本来是青楼妓子之女,幼时在楚寻楼与阎将军相识相知,后来,两人相伴长大,阎将军所见人事,皆可称为险恶污浊,
唯有这孟玄衣,可谓不同,一派清质,不屈时节,落然洒脱,将军自然倾心。
又何况,那孟玄衣容貌绝美,听闻她腕生一点朱砂,一身红衣,常居浅幔之内,举手投足间,风韵动人无比,又直烈性子,聪慧处事,着实是女儿中的翘楚了。”